十几分钟后,激涌的暖流从小腹流向四肢百骸,闻生浑身发软,完全被情欲的漩涡吞没,小穴吐出一股股清澈的淫液,打湿了屁股底下的小片床单。

在视频的另一边,邢明也对着闻生阵阵潮喷的穴口射了出来,他抽出纸巾擦拭干净,慢慢平复喘息,闻生又在捧着手机喊哥哥,好像在摇着尾巴求夸奖的小狗。

邢明轻声笑了笑,“乖,做得很好。”

得了乐趣后,两个人又这样玩了几次,聊天的内容也逐渐大胆起来。

闻生除了会发表情外,还慢慢开始学着打字,最常说的还是“喜欢哥哥”和“想哥哥了”,偶尔邢明会恶劣地多问一句“哪里想?”闻生说“心里”之后又要再问他“还有呢?”

“小穴也想哥哥。”闻生慢吞吞地打完这句话,脸颊到耳尖都红了一片。

……

六月,高考一连两天。第一天下了小雨,第二天万里无云。

邢明出了考场就给闻生打去电话,说自己一切顺利。闻生听起来像是比他还开心,“哥哥好厉害,”像是看得到他乌润的盛了星星般的眼睛,“哥哥,你最厉害了!”

“我给你订了明天的车票,”邢明也完全放松了身心,“过来玩。”

“好!”闻生欢呼了一阵,又小心翼翼地问,“哥哥,你会到哪里上大学?”

邢明是有想过几个学校,但还没有太确定,“深圳吧,”他忽然说,“也带你去那里好不好?”

“真的吗,”闻生开心地笑起来,“去那里玩吗?”

邢明没有说话,他想的却是让闻生和自己一起住在那边,脑海里已经想象到了同居。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通话结束时邢明扬起的嘴角还没有降下来。

挂断电话后,闻生照旧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放进了装压岁钱的铁盒子里,爸爸在窗外忽然大声地喊他的名字,“来啦!”他连忙跑了出去。

夏日夜里的风潮湿闷热,树上的蝉鸣从来不曾间断过。家里养的猪又生了新的小猪崽,一直到傍晚,闻生和爸爸都在院里忙着。

妈妈在屋内收拾好了明天闻生外出的行李,突然想起前阵子丈夫的体检报告有一项数据不太好。她走到屋外,皱着眉头对着闻生爸爸问:“医院让你去复查,你去了吗?”

“还没呢,”男人一副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身体这么好能有什么事?再说检查费要一千块,哪有这闲钱。”

“你怎么能不去呢?”妈妈的语气有些着急,“家里还有钱,明天必须要去,正好送生生到车站,然后你也坐客车去县里的医院。”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拒绝,闻生爸爸也沉默着没有再反驳,只是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些愁苦。

妈妈转身走回屋里,从柜子里翻出存折数了数钱,大部分都存了定期,还真没办法一次拿出太多。她忽然想到闻生的压岁钱,有些迟疑不决,思前想后半天,最后还是一咬牙。

算了,以后再给他补上。

她打定主意后走到了闻生的小房间里,只有几平米的地方,所有东西放在哪都一目了然。她找到了铁盒子,打开后却看到了一个手机。

……

一瞬间仿佛心脏骤停。

尽管没有图片和语音的证据,但那些长达一年没有间断过的“喜欢哥哥”和邢明偶尔回应的“也喜欢你”,还有一些粗鄙的不堪入目的词汇,她完全能够想到发生过什么……顿时好似跌落深不见底的冰窟里。

巨大的行李箱摊在地上,像是一只张大嘴巴要吞噬掉一切的怪物。

整整六年的时间,到底是从哪个时刻开始?

她做母亲竟然做到这种程度,亲手送自己的孩子羊入虎口。

没办法保持一秒钟的冷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