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晏无比清醒感知到自己的思绪逐渐陷入沉重，无端恶念也随着那些话在心里生根发芽。

“光暗行者，清场。”

直到一声令下，池晏艰难睁开一道缝隙就看见人影闪现，而裴言踏着光一步步从斑驳陆离中向他走来。

从进入画室开始，裴言就感知到无尽的恶意值朝他涌来，好在之前积累的善意值足够平衡这点异常。

他垂眸注视着仰躺在展桌台布上看向他的池晏，就见池晏扯唇笑了笑，左眼处蝶羽加快了颤动。

“你为统筹……我们这些人，都不过是你的棋子。”

裴言俯身凑近，眸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缓声道：“你为王。”

“我所做的，是确保你不被‘将死’。”

终结者身份特殊，池晏对答案清楚不已，如今裴言要做的，是让他脱离出这个会自动吸收恶意值的身份。

池晏听了许久不作声，左眼蝶羽停止颤动，他动了动喉咙，才说：“所以，我和你，眼下是同一阵营。”

“可以是永远。”

池晏定定看着他，裴言又靠近，两人之间只隔一掌距离，温热气息倾洒而下，“只要你愿意。”

脑袋里紧绷的弦骤断，池晏眼前景象晃了晃，裴言也晃成三个，嗡鸣声盖过一切。

直到，唇上多了点重量。

池晏右眼瞳眸霎时睁大，左眼深紫蝴蝶展成平面，绿芒如丝向他倾覆，修复着他被恶念侵染的意识。

明明可以直接帮他，多此一举的缘由是……

裴言抚着他的脸，有些眷念的在他唇上蹭了蹭，也向他提了个问题。

“请问，池晏对裴言，是什么样的感受？”

心脏鼓鼓跳动，池晏颤着手指抓紧身下台布，不受控制吐出四个字：“……心驰神往。”

裴言扬唇笑了，倾身吻住他，在池晏头晕目眩时，贴在他耳侧轻声开口：“我亦如此。”

“不过眼下，我需要你哭出来。”

“……”

池晏满脸懵懂，又听裴言发问：“请问，我可以对你做一些比亲密还要过分的事情吗？”

“……可以唔”

这一次的吻来得汹涌又急促，池晏口腔中的气息被快速掠夺，那条灵活的舌却一直缠着他不放。

眼角泌出一点生理眼泪，裴言见了攻势却丝毫不弱，直至池晏下意识伸手抵着他求饶，他才渡过去一点气息。

“唔……嗯……唔……”

腰身上多了一只不安分的手，池晏很怕痒，身体却动弹不得，他只能偏开一点脑袋以示抗议，却被人吻得更狠。

更让池晏措手不及的，是裴言拉开他的睡裤，摸上他那根勃起的肉茎。

“唔！”

池晏被惊得不轻，未经情事的身体青涩敏感，没两下就在裴言手里泄了出来。

短暂高潮后，池晏脸颊攀上潮红，将那些苍白之意覆盖。

下身蓦然一凉，连带内裤都不翼而飞，池晏呼吸微滞，睁开朦胧泪眼看着裴言，见他脸上也不似寻常镇定，眼尾处的红晕异常勾人。

“可以吗？”

裴言一边吻着他，手指裹满池晏泄出来的精液，摸上他有些干涩的后穴。

“我、我满十八了……”池晏说完便抿唇偏开脑袋。

这点倒是出乎意料，裴言微愣后笑了笑，轻轻支起他的双腿，指尖在入口处轻缓打转，直至池晏身体没那么紧绷，才试探着刺入一指。

“嗯……”

池晏咬唇平复着身体的颤抖，裴言又凑过来吻他，手指也停了探索。

“唔……唔嗯……我还好……唔……嗯……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