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与人不沾边，而且也没有性别之分。

“嘘。”裴言示意他保持安静。

池晏不敢说话，也忘了从裴言怀里起来，就这么趴在他怀里，眼睛小心打量着四周游荡的怪物们。

他们就这样突兀的在怪物群中相拥，尽管池晏如今对裴言只是心中微有波澜，但也并不阻碍裴言对他的爱护。

直到池晏看见一个胳膊上有道十厘米左右增生疤痕的无眼珠怪物，顾不上裴言的嘱咐，下意识就想朝那怪物奔去，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他闹出来的响动让怪物们停下游走的步伐，一个个偏头侧目，姿态古怪僵硬，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你，要加入我们吗？”

有怪物发问，声音像尖锐物品划过铁皮发出的刺耳响动。

裴言手上微微用力，将池晏重新抱进怀里，没什么表情瞥了那开口的怪物一眼，“他不会加入你们，也不属于你们。”

怪物听了沉默下去，又开始游走起来。

池晏见那个手臂上有疤痕的怪物就要往反方向走，顿时有些急切在裴言怀抱里挣扎。

“那、那个有可能是我朋友，我要过去看看。”

“池晏。”

裴言轻声唤他，池晏怔在原地，又听他说：“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

咚！

又一声钟响，池晏只感觉意识体要被什么强行吸走，周遭的怪物们也急躁起来。

他下意识抓紧裴言，却看见裴言身后凭空冒出一只苍白的手，渗血的指尖方向正对着他的后脖颈。

“嘶！”

池晏率先做出反应替裴言挡下这一击。

“以我之名，时间截停！”

裴言抿唇捧着池晏多了三道指痕的手臂，眸光微颤，怪物群被定在原地，但那只偷袭的手却不见踪影。

“没事！也不是很痛……”池晏的话在裴言越来越幽深的视线中顿住，他垂下脑袋，却感受到手臂上多了股柔和暖意。

裴言引动体内的能量替他治疗，绿光包裹住整条手臂，不过几秒钟，那抓痕便消失殆尽。

“这种做法，请不要出现第二次，可以……答应我吗？”

回应的话即将脱口而出，但异变却先行赶至。

池晏感觉左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生长，细密的刺痒让他忍不住想去挠，却被裴言颤着手指抓紧他的双手。

“……我的眼睛……怎么了？”

在裴言眼中，池晏的左眼珠正变幻成一颗蛹动的茧，若隐若现的紫光从中迸发，直至茧破蝶羽展现，独有一只色彩脊纹极密的蝴蝶取缔眼球占据他的眼眶。

前翅基部为三块排列紧密的玫瑰红色斑，翅羽由深紫向纯黑过渡，波浪式的边缘内并排着两列翠绿与 04S41S30水粉交融的斑点。

池晏眨动右眼时，形状华美的蝶羽也在轻轻颤动，他的视线却没有分毫变化。

但很快，一道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请注意，独行者身份转变为终结者，统筹者将无法再进行时间截停。”

池晏没来得及开口，眼前又是一黑，裴言看着他消失在眼前，却清楚他是回归至身体里。

周围的怪物也褪去可怖外形，一点点恢复成正常人的外貌。

终结者……

裴言只是念着这三个字，内心便升起一阵不安。

他询问里世界核心意志：“终结者存有什么特殊性？”

里世界给他回应：“终结者，有问必答，只可言真语。”

但隐秘处，有暗行者给他反馈：终结者已被包围，那些不讲道理的人，只想从他那得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现在只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