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于蓝的到来,陶父高兴又有些担忧,因为于蓝怀着孕坐了好几天的火车。

“作为父亲,我对你没有别的要嘱咐的,”陶父笑着说,“只有一条,景湖虽然比你小了两岁,但是个成年人,也是个男人,你不用围着他转,请你一定首先照顾好你自己,我们家的男人都死心眼,你平安他才会幸福。”

于蓝回屋后忍不住感叹:“你们家的男人死不死心眼我现在还不知道,嘴是真甜。”

“都是真心话。”陶景湖认真强调。

于蓝突然想起两人还在冷战,又冷哼一声收敛了笑容,坐床上自顾自翻书不说话,陶景湖要往床前走她就瞪他,陶景湖走到窗前长长叹气,开始装样。

“一到家我就想我妈妈了。”

于蓝的神情松动了点。

陶景湖继续说:“我妈妈没了以后,爸爸一直闷闷不乐,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开心。”

于蓝忍不住感叹:“他们感情真好啊。”

“对,”陶景湖转头几步跨到床前,蹲在她面前继续诉说:“我记得小时候他们俩常常玩一个游戏,一个人说一个典故,另一个人去书房找这个典出哪本书。”

“赌书。”于蓝知道这个游戏。

“对,”陶景湖接着说,“爸爸读书多,妈妈经常败给他,爸爸不要别的彩头,就只要妈妈亲他一口,我们几个就羞他们。”

于蓝笑起来,兴致勃勃地问:“那爸爸输了呢?”

“妈妈,”陶景湖卖关子,“妈妈难得赢一次,就让爸爸跪搓衣板。”

于蓝哈哈大笑。

陶景湖顺势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人,我当时急着结婚,你饶了我这次行不行。”

于蓝又冷了脸。

陶景湖可怜道:“那我也跪搓衣板好了。”

于蓝想起刚才的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笑了就过去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