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于蓝松了口。

两个人闲来无事也赌书,陶家书房里的书已经被烧了,于是他们俩“盲赌”。

“无弦琴。”于蓝说。

陶景湖不假思索道:“典出陶渊明,其虽不善琴,却置无弦琴一具,每逢酒酣意适之时,便抚琴以为寄托。”

“对啦,”于蓝俯身在陶景湖脸上亲了一口,“你来。”

“画眉。”

这个只怕人尽皆知,于蓝不满道:“你这个也太简单了。”

陶景湖还没说话,门突然被陶家小妹推开了,她跟陶景湖一直这么不客气,但哥哥结婚以后她这样就不合适了,若是碰到哥哥嫂嫂在屋里歇晌呢,陶景湖正准备说她两句。

小妹却只是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开口问:“你们在干嘛?”

陶景湖这才意识到,他还跪在地上,他赶紧爬起来试图解释,小妹却大惊小怪跑了出去,扯着嗓子喊:“爸爸,我哥哥在跪搓衣板!”

陶景湖赶紧出门冲她喊:“没有!我只是跪着!没有搓衣板!”

陶父朗声大笑:“那你还不赶紧把搓衣板给你哥哥送过去!”

陶景湖在笑声中悻悻回房,往好处想,陶父真是难得这么开心。

第0016章十六、于母

正月初八,火车站开始运营了,没领证的小两口心事重重地登上火车,上了火车就陶景湖把脑袋靠于蓝的肩膀上,撒娇道:“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

于蓝没好气道:“你闯祸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陶景湖摸着她的肚子窃喜,“闯祸”的种种细节在脑海中浮现,一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哎哎哎,你别这么笑,待会列车员把你当拐带妇女的流氓抓起来我可不管。”

那这个列车员可真是慧眼如炬了。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那更是其乐无穷,陶景湖再次望着于家的筒子楼心里只有得意,短短一年,心境已是截然不同,上次来有多落魄,这次就有多风光。

于母开门的时候还是开心的,直到低头看到了于蓝的肚子。

“你……”

于蓝抬头心虚地叫了一声妈妈。

陶景湖乖乖巧巧地站在那里等待发落,于母回神,问道:“几个月了?”

“四个月。”于蓝回答。

于母面无表情道:“是我没教好你,我对不起你爸爸。”说完一扭头眼泪滚落下来。

于蓝一贯地吃软不吃硬,于母这么一说她立刻后悔了,也跟着哭起来,恨自己也埋怨陶景湖。

陶景湖心叫不好,环视四周,拿起于家的鸡毛掸子跪到于母面前:“妈妈,是我的错,您罚我吧。”

于母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却只冷冷道:“你是个外人,我怎么能罚你。”

陶景湖故意激她:“是我把人哄到那么远的地方,是我看她无依无靠趁虚而入,不到半年就让她大了肚子,欺负了你们家的姑娘……”

还没说完他的鸡毛掸子被于母夺了过去,然后劈头盖脸打了下来,陶景湖跪得笔直,不动不躲。

形势直转直下,于蓝的心又偏到陶景湖这边来了,慌忙来拦:“妈妈!你别打他!”

“你躲开点,这是我应该得的。”陶景湖道。

挨完打陶景湖身受重伤然后就登堂入室了,趴在于蓝的床上上药,他浑身舒爽并不觉得疼痛,到处摸来摸去,这里承载了于蓝的少女时光这件事让他觉得热血翻腾,可惜舟车劳顿,于蓝心情也不好,他便按捺下去,心想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呢。

于母还是心疼女儿,要给于蓝补身子,炖鸡又做鱼,心疼地看着于蓝吃。

“你也吃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