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怎么……”

徐竞骁慢慢走近,向她摊开手掌。

窒息感涌上心头。欣柑垂在裙沿的小手虚握成拳。

徐竞骁并未催促,眼梢垂下,默默看着她。

夜色渐浓,星月暗淡。

偌大的宅院里,草虫浅鸣,花树影影绰绰,廊檐下的灯盏泛着泠泠幽光。

俩人无言相对,脚下的身影被拉长,随着飘忽的灯光轻轻摇曳。

夜风卷着寒意,悄无声息包围过来,欣柑打了个冷战。

徐竞骁轻声叹息,主动牵起她的手,不松不紧地握着。

“爸爸怕我的心肝儿跑了。”这是回应她刚才问了一半的话。

欣柑咬着唇,睫毛微微颤动。

她能跑哪儿去?阿仑一步不离地跟着。门卫室有人一眼不错地盯着。

四中是全封闭式管理。没有班主任和级长签字的假条,平日不允许住宿生擅自出入。每逢放假,苏钦.塔尼就守在校门口候她。

其实自从那晚欣柑与室友聚餐酒醉,差点出事儿,徐竞骁就向四中追加了一笔巨额赞助费,专门用于学校安全保卫,尤其是门岗管理。就算欣柑拿到假条,除非得到徐竞骁的首肯,否则仍然无法踏出校门半步。这件事儿,徐竞骁当然不会主动告知她。

无论欣柑愿意与否,日子还是不紧不慢地流走。

习惯成自然。人的适应力是很强的,尤其是心智和身体都未成熟的小孩子。

在徐昆、徐竞骁与繁重的高中学业之间,欣柑勉强维系着岌岌可危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