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很棒,”齐燕笑意盎然,眼里藏着看不尽的意味,“我也想祝贺我自己。”
大约十一点多,沈斯岩回了酒店,他去书店买了不少原文书,回房间时因为手机响而掉了一本,他接了电话,又弯腰捡书,只听那头一阵倒吸气
“斯岩你回来了吗,我摔了一跤,麻烦你过来帮我下。”
沈斯岩维持着捡书的姿势,许久:“好。”
只五分钟,沈斯岩走过铺着地毯的走廊,站定在齐燕房间门口,房门虚掩,他轻轻一推便开了条偌大的缝隙。
走进去,房间里只有一盏暖黄的床头灯,浴室里响动,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斯岩,是你么?”
“是。”沈斯岩说。
“我站不起来,你进来吧。”
沈斯岩转了方向,朝浴室去,先看见的是一条腿,小腿后折,大红的染色脚趾甲和浴室美式复古的装修倒是相得益彰。
沈斯岩再迈了一步进去,齐燕坐在浴缸边,头发湿着,身上穿着件宝蓝色丝绸吊带,吊带不长,能看见逼近紧要位置的双腿缝隙。
“斯岩,麻烦,扶我一下。”
沈斯岩听话,俯下身缓慢地朝她伸出手。
齐燕的手其实保养的很好,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保养出来的,这样的手搭在任何一个男人的手心里,那个男人都能看出对方的年纪。
可沈斯岩没露出什么表情,仿佛他就是要来做这件事的。
齐燕被他扶起来,她单脚站立不稳,蹦了两下跌在了沈斯岩怀里。
察觉沈斯岩连退一步的动作也没有,齐燕羞赧的笑了笑:“抱歉,是我没注意。”
“没事,”沈斯岩握住她肩头,“需要我抱你吗?”
“可以吗?”齐燕简直欣喜若狂,但她压制着,一幅本意并非如此的样子,“幸好你在,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么。”沈斯岩就这么应了一声,然后弯腰将人横抱了起来,从浴室出去,径直走向那张床,从床尾将人放上去,单膝还跪在床沿。
齐燕一直没松开环着他脖子的手,这样对视着,有一会才开口:“斯岩,我对你好吗?”
“挺好的。”
“对呀,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走得远,这个圈子谁都得踩着人肩膀往高处爬,你也一样,我愿意,愿意给你当阶梯,愿意给你铺路,这样你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了。”
“那我要怎么感谢你?”沈斯岩问。
“纽约是很好的地方,罗州也是,”齐燕说,“没人认识,没人在意你我,是不是?”
“是。”
齐燕的腿缠上他的腰:“斯岩,齐老师不想只做你的齐老师。”
“那你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斯岩嘴角勾起笑,他稍稍用力将人掀倒,一手摸上上衣钮扣,然后微微直起身子,这样俯视着她,看着她起伏剧烈的胸口,平声道:“围巾不错,不知道齐老师怎么会买这么多条。”
“有备无患,我怕你冷的。”齐燕就这么躺着,视线黏在他身上,双腿有意无意的摩擦,沈斯岩解纽扣的动作像是倒计时,就在齐燕意乱情迷的以为倒计时结束自己将会迎来一场经年不遇的春雨时,白色强光夹着咔擦声闪烁,她眼前白茫茫一片,脚步声都没听见却听见了一声从鼻腔里发出的鄙夷声。
那声音十分耳熟,等她视线恢复,床尾,哦不,是房间里贸然出现了不少人。
沈斯岩大概是退了一步,靠在木柜前,低头正点烟。
他左前方站着的是文知遥,文知遥身侧是冯远。
“冯主席?”
冯远隔着厚厚的镜片就这么冷眼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