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大亨反应,电话已经拨了出去,响了好一会才被接听,传来的声音却是女人的

“姜佟?”

姜佟后脊发麻,坐起身子:“齐老师?”

“啊,是我,”齐燕说,“今天MQ的座谈,斯岩被叫进去了,他东西放我这儿,你找他,有急事吗?”

“有。”姜佟差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清了下嗓子重新道,“结束了让他给我回电话吧,我不知道您也去纽约了。”

话还没说完,齐燕便递来笑声:“他大概不会跟你聊和你没关系的事,但你比我明白斯岩,我帮他争取到这次见MQ的机会,他没有一秒钟不珍惜的,所以,以后还是斟酌下再联络他会比较好,咱们别的帮不上,但可以不拖他后腿嘛是不是?”

“齐老师,”姜佟将腿从沙发上挪走,脚心落了地才说,“这话沈斯岩妈妈说给我还比较合适,您是以什么身份在警告我?”

“这,这怎么还生气了,大家不都是在为斯岩好吗?”

“是吗,那不怕您笑话,我从认识沈斯岩开始就已经在拖他后腿了,这么多年连沈斯岩自己都没说过我一句不是,您这还只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师,说难听点,叫您老师都是客气,您给我和沈斯岩上过一天课吗?”

那头没声儿了,窸窣了一阵,远远地,姜佟听见沈斯岩的声音

“齐老师,怎么了?”

齐燕的声音也远,夹在人来人往的背景音里却尤其清晰:“姜佟来电话,我怕他担心你就接了,谁知道一接他就发脾气,让我别碰你东西。”

沈斯岩没回应,大概是拿过了手机,姜佟憋着一肚子火打算把刚才的对话跟沈斯岩完完整整复述一遍时,电话就这么被挂断了。

手机回到对话页面,姜佟不甘心的发去消息,一条接一条,可沈斯岩许久都没回复。

再晚些。

任青山穿过散台上楼,在环廊的vip区找到了喝的酩酊大醉的姜佟。

他摁着姜佟脑袋把嘴里那瓶啤酒夺了下来:“喝死了让沈斯岩回来给你收尸啊?”

“沈斯岩……他妈的沈斯岩……”

任青山在他身边坐下:“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干嘛吓自己?”

“哪是联系不上?”姜佟身子歪过去,下巴笨重地磕在他肩头,“他挂我电话!他信那个臭女人的话,他信了!”

“什么臭女人?”

“一个又臭,又老的女人,沈,沈斯岩,年轻…貌美,那女人春心荡漾,路边的狗都看出来了,沈斯岩还跟没事儿人似的。”

任青山费劲支住他身子:“那你跟他说了吗?”

“没有,没有,那女人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我怕沈斯岩,说我思想,有问题!”

任青山愣是给听明白了,但听明白又觉得好笑,因为姜佟这样看起来真有点吃飞醋的意思。

“行了,明天再给他打一个,本来就有时差,他又忙,实在不行过几天再飞过去看看。”

“呜呜青山哥,我签证快没时间了,呜哇”

姜佟又醉又哭,一阵嚎啕过后哼唧了几声,彻底没了动静。

任青山叹气,扒了扒他湿漉漉的头发,说不出来,他可能有些羡慕,或者别的。

十分钟后,他拨了通电话,那头接的很快

“哥?”

任青山坐在沙发里,环廊隔音,可无法完全隔绝轰鸣的鼓点,他垂着眸子,听见比鼓点震感还强烈的心跳,说:“你来一趟LEECO,姜佟喝多了,我自己弄不回去。”

电话挂断,再过了一刻钟,任长洲从电梯出来直奔他们这边,他刻意没去看任青山,只盯着倒在沙发上的人:“喝了多少?”

任青山看了眼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