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瞬间松开了攥住他衣服的手?,脸颊在黑夜中无声爆红。

原来江之屿只是要给他擦脸而?已。

他在等待什么?!

*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套房。

凌然身上还披着宽大的西装外套,进门后夹着腿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像做错事了在等待受罚。

江之屿问他晚上吃没吃饭,他乖乖回答吃了,又问他现在要不要去洗澡,他说自己今天下午洗过了,去浴室洗漱了下,然后就跑进卧室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床单人被,自己在沙发上铺好?。

“我今天晚上睡在这里就可以了,”凌然坐在被子上,“您去床上休息吧,已经?有服务生来打扫过了,不脏的。”

“去床上睡,”江之屿道,“我处理会工作,会到很晚。”

谁知?道凌然立即手?脚麻利地钻进了沙发上的被子中,努力伸长腿给江之屿看。

“这里的沙发很大,我完全能睡得开的,但是您个子太高了,应该躺不下,所?以还是您去床上睡吧,我已经?觉得有点困了,今天晚上就不陪您了。”

他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晚安江先生。”

说完他赶紧闭上眼,脑袋蒙进被子里,生怕会被人抓起来询问。

问他刚才在沙滩上的时?候为什么要闭眼。

江之屿看他这样一副缩头乌龟的心?虚样,没再勉强,洗完澡后直接去了书房。

他晚上本来就没喝多少酒,只是看见?瓶80年代的葡萄酒,年份久了,味道也香醇浓郁,就多喝了两杯。

明日离岛,除了准备跟汤氏合作的西港湾项目,跟严惜闻谈成的新能源车研发投资,还有几个跟其他公司的合作案。

这次峰会晚宴举办的隆重,来参加的公司大部分收获颇丰,即使?没谈成合作,也能笼络几个人情回去。

办公桌上还放了一份文件,是江之屿昨天给凌然的企划书,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做满了批注,一看就是经?过了认真思考,有些想法?虽然看起来还有点理想化,但是已经?很有创意和灵气。

企划书基本上被凌然从头批注到了尾,说是重新写了一遍也不为过,这样一份新栏目企划书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毕业生来说太过难得,更别说凌然年纪本来就比正常毕业生还要小两岁,未来应当潜力无穷。

*

凌然在沙发上睡得很舒服,并且没有做噩梦。

他醒来时?已经?过了上午10点,竟然睡了整整11个小时?。

离岛的邮轮在10点就准时?出发了,他们已经?错过了坐船离开的时?间。

凌然原本还很懊恼,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贪睡才误了时?间,可是江之屿好?像早就醒了,却没有叫他。

服务生来敲房门,送来了颇为丰盛的早餐。

凌然吃着也觉得很不安心?,说道:“抱歉,都是因为我睡过头了……”

江之屿已经?吃完了,盛了碗海鲜粥,放到了他面?前。

“是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你还可以再睡会。”

凌然喝了口粥,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别人都已经?走了,我们等会该怎么走呢?”

江之屿道:“有人来接。”

凌然怎么也没想到,他口中说得有人,会是汤北。

汤北作为东道主,让人专程开了艘豪华游艇回来接人。

一路上汤北亲自陪着,态度很是谄媚,话语间都是对?江之屿的讨好?。

汤俊在医院里已经?能坐了,跟上百亿比起来,那点伤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跟江家这种老钱家族不同,汤北算是富一代,白手?起家,也能坐上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