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应了声。
空气安静下来,但两个人都没动,不知道过了多?久,靳司让突然又开口:“夏冉,我爱”
还差最后一个字,夏冉却打断,“哥。”
靳司让眼睫垂落,神色不明。
“我以前特?别想听你对我说三?个字,可是一直没听到?,但现在,不,至少在这一刻,我不太?想听。”
她笑着说,“要是把最想听的话听到?了,死而无憾了怎么办?所以,没说完的话你留着等我回来再说吧。”
靳司让看?着她,还是说了,“夏冉,我爱你。”
夏冉心脏快要飞出去。
“以前我总以为爱这种东西不是简单的相加减,现在看?来,在某种意义?上,它确实能做基本的叠加、缩减。就像明天的我,只?会比今天的我更加爱你一样,所以你不用?觉得今天晚上听到?我说这三?个字后,会觉得此生无憾。人活着每天都是遗憾,这三?个字未来我也会和你说无数次,它们会构成不同意义?上的'我爱你'。所以”
所以什么,他没再往下说,她已经搂住他脖子开始哭得泣不成声。
靳司让将她抱到?鞋柜上坐着,指腹揩去她的眼泪,然后额头抵过去,与她鼻尖相抵,“又哭什么?”
隔了几秒,夏冉才说:“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不是下定主?意了?”
“但我还是害怕。”她一抽一噎,“我想活,不管是以前还是未来,我都想抛开一切负担跟你一起生活。”
她总是这样,总在无意识间说些对别人来说毫无杀伤力,却对他足够致命的话。
靳司让抚摸着她的后脑,她的发丝很柔顺,容易叫人爱不释手?,“前几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掉下了悬崖,我跟着跳了下去。”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