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委屈着说:“那也别回去了,我不要那个东西,他们想治罪就让他们治罪好了。”
“别说胡话,”他看着她眼眶泛红,轻吻在她眼角,“我说过的,会让你光明正大的。要保全你和肃远侯府,我就一定要回去。”
她一直在摇头,言渚摸着她的脸唤了好几声“阿音”,而后才抱住她:“我知道我又蛮横了一些,但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起,就想,我不要再看你藏在不得已之下,所以无论怎样,我都要一试。”
她紧紧抱住他,生怕下一刻人就不见了,过了许久心绪才平复下来,知道拦不住低着头无奈笑说:“本来说,你非得回去,我也跟着你去,但是……”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眼睫微颤抚着他的面颊:“我怀孕了。”
这些年她的身子其实一直也没调理好,所以现在胎像都微弱不稳,更不敢乱动。
“早点回来,别总让我等着,”她舒了一口气,没让眼泪落下,笑了笑轻推了他一下,“你记住,不必多顾虑我。现在的我,除了你,也没什么不能退让的了。”
他错愕着摸了摸她的小腹,而后吻了吻她额头。
今岁延吴终于下雪了,雪花落在他肩上,飞旋在空中,再被马蹄踏碎。
第一百二十五章池上莲开(完)
言渚回京的时候,时至年下,才刚进京,就被看管起来,没到过年就被送到了皇陵,说是言渚自己请命,为先帝守陵。
林辅生看着窗外雪景,叹了一声才看到接他进宫的马车驶来。
“陛下请您去一趟。”年轻的内侍恭敬说了一声,他也点点头跟随而去。
言渚在皇陵待了五个月,陆续收到过两封信,一封邀他谋反,另一封是邀他共同出兵惩治太后一党,扶助天子。后者虽说得好听,但言渚看了看,这意思大抵是将太后推下去,自己想来把持朝政。他将这些东西都交给了看守的人,太后和言江要怎么处置也与他无关了。他整日里读书练剑,给皇帝抄佛经,除了时常问问肃远侯的动向,别的也没什么了。
他在皇陵这些时日,几乎没人觉得他能活着出来,想着哪一日就听到他暴毙的消息。却在五个月后一日夜里,皇陵来了马车,将他接进了皇宫。
这马车走得静悄悄的,也是不想被人知道的样子。
言渚进殿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少年身影,陌生,面容成熟了很多却还有些稚嫩样子。看着言江站在自己身前,他犹豫了一阵还是跪下行了礼。
谁知道言江直接就坐在了阶下:“坐过来。”
言渚坐过去的时候,突然就被他塞了三本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