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前,打工在外一年多的唐致超回来了。
阮桃歪过头看向他表哥,年长他六岁,和自己一样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只不过自己是优秀到比不过的好榜样,而表哥是差劲到成为典型的坏毛头。
阮桃打圆场:“哪里土得要死,不土的,很霸气!”
回答他的却是骤然降临的车祸,失控的卡车迎面冲来,将他们这辆面包小车狠狠撞翻,盘山护栏成为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屏障,车前,是滚滚烟灰和残骸,车后,是掩藏在夜幕大雨中望不到尽头的深渊... ...
韩漠从浴室里洗漱完出来,看见阮桃眼神惊恐地望着天花板粗喘,一副还没有回魂儿的模样。
“怎么了?”
他以为他至少要懒床到十点钟。
阮桃迟钝地转过脸,仍是惊魂未定,他喃喃:“没事。”
一点都不像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