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坐到床边:“做噩梦了?”
阮桃“唔”一声,重复道:“做恶梦了...”
“醒过来就好了,梦都是反的。”
骗人,不是反的,爸妈再也回不来了。
阮桃闭上眼,藏在被窝里的手捂住胸口,想快些平复下来。
韩漠的指尖划过他额头,触摸到微凉的汗湿,他倾身从床头抽一张纸巾,一边为他擦汗一边安慰道:“今天还有雨,别出门了,就在家里好好养着。”?
“嗯。”阮桃贪恋地享受了两秒,又恪尽职守地要爬起来,“我现在去给您做早餐。”
韩漠将他按回枕头里,两厢对望,韩漠勾起一点笑:“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阮桃。
他缓缓地翻个身,伸手将属于他金主的那只枕头拽进被窝里抱住,嘴唇还麻,还残留着被疼爱的温度。
窗外雨势暂歇,但是天空依旧阴霾,大约不久之后就会酝酿出新一场风雨。
阮桃慵懒半晌,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
梦里回到高三,教室里安静得只闻笔尖沙沙声,阮桃埋头苦写,写完一道接着一道,下一个题干让他读不太懂:明天不要出门。
阮桃“解”到:要出门,我现在奋笔疾书就是想快些把作业写完,明后两天就能轻轻松松周边游了。
新题干淡出卷面:明天千万不要出门。
阮桃纳闷:为什么?
题干说:因为你会遇到韩。
阮桃扑扑卷面,“韩”字后面好模糊,虽然只一个姓就足以让他知道这个人是谁,可他想看清这位韩先生的名字。
阮桃看不清,阮桃妥协,答题到:遇到韩先生也没有那么糟糕。
倏然卷子被抢走,同桌挤过来撒娇道:“软桃子,今天你会答应做我男朋友吗?”
阮桃看向谭晓应的脸,摇摇头:“不会。”
“这是你拒绝我的第一百三十次,下一次我会继续努力,你一定要答应我哦!”
阮桃依旧摇头:“不会答应你的。”
梦醒了,被梦里谭晓应撒泼耍赖摇着胳膊摇醒了,眼睛还没睁开,耳朵先听见暴雨滂沱的声音。
“韩...”
阮桃在心里一笔一画写下这个字,又悠悠回味着这两天的种种,感觉自己祈祷应验:被买下来要比被淘汰好过太多。
起床,把金主的枕头归位再拍拍,静默两秒,没忍住又扑进去蹭了蹭脸蛋。
再上药,不管肿没肿都要上,保养。
再吃两片肾宝,还是保养。
阮桃站在落地镜前打量自己的身子,是很漂亮,白皙曼妙的漂亮,玩具里最多的就是他这种类型。
阮桃双手揉上自己红痕斑斑的乳肉,是真的好软,乳尖敏感得一碰就有酥麻感,全拜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片所赐。
“想喝奶。”他回忆片刻,猜到,“该...不会...有恋母情节?”
“不会吧...”
“人不可貌相...”
“应该是恋乳情节更有可能!”
阮桃自言自语,决定今晚等金主回来了,就给他温一杯牛奶喝,正好昨天买了一盒放在茶几上还没有打开。
可是...今晚金主会来吗?
早晨走时温柔款款地叮嘱他“好好养着”,所以他今天不能侍寝了,金主是不是就要去别的玩具或者情人那里过夜了?
阮桃垂下手,嘴角也不翘了,眼里一下子没了生气。
重新钻回被窝里,重新把金主的枕头抱进怀里,阮桃不想再睡,怕做梦,于是胡乱往床头摸去,半年与世隔绝,该是要跟上时代的步伐。
阮桃点亮屏幕,心不在焉,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