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生生赖了一天呢。”

她以前居然是这个样子吗?可她怎么记得她在洛州的时候,还挺爱出门的呢。

盛乔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琉璃一向快人快语,在盛乔面前也不拘束。此时她看着盛乔的表情,忍俊不禁道:“小娘子可别不信,就是不说从前,只说现在。您今日出去之前是什么心情,和现下可是截然相反,方才哪有半点笑模样啊,捏着书页半天都没翻,奴婢自己都替您愁得慌,这才出去没半个时辰,心情立刻就变好了,眼底都是笑呢。”

是吗?

盛乔下意识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果然连眉眼间都透着笑。

她有这么开心吗?

难道徐肃年那么轻薄她,她不应该生气吗?

盛乔觉得有点搞不懂自己了。

琉璃却不知她此时在想什么,双手合十一副祈求上苍保佑的虔诚表情,认真道:“无论是因为什么,奴婢都希望咱们小娘子一辈子都快快乐乐高高兴兴的。”

盛乔被这话说的一愣。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纠结,其实又有什么可纠结的呢。不管徐肃年怎么样,至少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开心的。

只要她自己高兴,其他的事就都不重要了。

何况在他还是车夫的时候,对于身份差距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徐少安,她尚且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没道理此时因为他变成了徐肃年,成了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她反而就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了。

难道她还要和徐肃年别扭一辈子吗?

这可不是她盛乔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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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肃年在巷子口目送盛乔离开之后,一直强撑着的精神就有些撑不住了。

他受伤太重,怕回家会让母亲担心,因此本打算先回大理寺府衙,那里专门收拾了一间他平时常住的厢房,还有一些常备的药膏。

可没想到他才走到大理寺门口,就瞧见了丹宁公主府的马车,守在车边的是他母亲的护卫张彭,一见到他便立刻迎上前请安,“参见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