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她小小一团快被尴尬压扁了。

连胜估计觉得也挺乌龙的,他斜靠在靠墙上,鼻腔那丝笑意终是忍住了,说:“刚才我从坡上追下来时,它牛蹄子跑得飞快,要不是尾巴一甩一甩还让人发现不了。”

她脚趾瞬间抠起来了,为自己惊慌失措下认错了人和牛。

还裸奔跑人怀里去了。

老六安慰道:“南姐不知道,这头牛是惯犯了,铁打的老色牛,活该被揍。”

“不给这些牛一点教训以后还要去吓唬姑娘,要不阉了吧。”

几人七嘴八舌笑成一片,连胜抱着手臂瞧她,星辰仿佛跳跃进他克制着笑意的眼眸。

“怎么说,要不要阉了?”他歪着头,仿佛在认真给她想办法出气,“或者先给它两大嘴巴子?让它偷窥不学好。”

之南眼见被这群人嘲笑,只得把火气通通发在牦牛上。追」文裙二「散$棱}瘤久>二久>韭陆

“那阉吧,男人和公牦牛同罪。”

骆驼等人一听,又是哈哈大笑。

“使不得呀,各位,阉割就废了。”

听得懂汉语的主人家出来说好话,几个手掌拍牛身上,骂了一通算是给之南出气了。

之南也不可能真和一头牛计较,看主人都这么陪小心了。

她说:“老伯你把它拉回棚架吧,以后晚上别出来吓人了。”

连胜挑眉表示了解,牦牛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倔着不肯进棚。牛角突然被用力向上一拉,发火的牛眼对上一双不辩喜怒的眼睛。

“这次算你命好,下回再听说你跑出来吓唬人,绝对宰了你小子!”

他拍拍牛屁股,“快滚吧”

牛听不太懂,却直觉这人不像他主人那么好说话。

于是它乖溜溜回牛棚了。

骆驼等人手搭着肩膀回去,路过之南身边还不往调侃她:“牛眼睛唉,比人的起码大上两三倍。”

“南姐你是怎么认错的啊哈哈哈哈。”

之南嘴硬得很:“那怎么了,黑灯瞎火的,谁知道牛也会趴墙上偷窥啊。”

“更何况它眼睛贼亮贼亮的,我要不喊就是哑巴了。”

骆驼大笑:“你当时是不是光看到牛眼珠子就喊出来了,我在屋里听着你那高分贝的声”

骆驼还未说完,后脑勺突然被拍人了一巴掌。

“就你聪明是吧。”连胜自后面而来,声音听起来对他不大爽,

“当时你在野外被只白色塑料袋吓得怂成啥样了,现在有脸笑别人?”

骆驼不说话,老六几个勾着他肩膀走远。

连胜在最后,之南不想将刚才的尴尬在他面前重演一遍,默默在他身后做起了隐形人。

然后视线突然从亮区进入暗区,她眼前黑茫茫一片,步伐慢得跟探路似的。

他几步后步伐明显慢了,过了会不知从那里捡来的树枝让她拉着,之南抓住后,看见另一端被他握在手里。

“谁都有认错的时候,那黑黢黢的再正常不过了。”他声里慢悠悠的,“那茅房里有个粪坑知道吧,你要是不小心踩了进去,才会被那群人笑个几天。”

“现在这个算啥?”

他在用轻描淡写的描述缓解她抓脚趾的尴尬,之南想想那个踩屎的场面,自觉没那么丢脸了。

她牢牢握紧树枝,像是他的小尾巴。

过了会,他纳闷:“这也看不到,你什么时候有夜盲症?”

“哪有,这黑黢黢的我又不是狼眼睛。”

树枝的那头极有力量地牵引着她,之南莫名有了安全感,她怼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大半夜翻人院墙跟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