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3)

看,是真的认不出是谁。金苏苏和金闻斐谁都没说话。

午后雨散天晴,徐意丛抱着捧花,难得回家探望大圣。最近金苏苏忙着结婚,徐意丛泡在医院,留守儿童大圣连毛都不亮了,蔫嗒嗒地趴在门口,一见有人来,尾巴都要摇断,兴致勃勃地往上扑。徐桓司刚进门,已经被大圣扑得一个趔趄,脚在门槛一绊,索性被大圣扑倒在门口,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徐意丛心里一揪,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要把大圣拖开,“大圣!你疯了是不是?”

大圣已经把徐桓司劈头盖脸地舔了一顿,听她语气严厉,怂怂地夹起尾巴,无辜地歪着头看她。

徐桓司摔得不轻,地板硌得骨头疼,却咧嘴笑起来,抱着大圣,指指凶巴巴的徐意丛,“狗妹妹,你妈骂你干什么啊?你这不都是跟她学的吗?”

那天徐意丛也是在这个位置把他扑倒的。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也自私,她湿淋淋地贴在他身上,他的心跳都乱了,但只想把她往外赶。

他们一直都知道什么是幸福,可自私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眼下的小团圆是掩耳盗铃的骗局,但他们还是这样做了,像两根在火场中安然入定的稻草。

随便火怎么烧吧。徐意丛抱着捧花蹲下,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吻。

那束捧花在徐桓司病房的花瓶里活得很好,针垫花的每一朵花瓣都开了,细密纯厚地包裹花心。加西亚去化疗的时候,肖恩总是趴在窗台上看那束漂亮的花,从盛开看到凋谢,他拉了好几遍徐桓司的袖子,“哥哥,你的花该换了!”

电视里放着吹风机小猪的动画片,徐桓司正在输着液,打电话叫陈昂喂狗,闻言替他叫来护士,护士把凋谢的花扔进垃圾桶,拿走花瓶去清洗,经过玄关时,还跟徐意丛打了个招呼。

徐意丛没笑出来。这里的人都以为她是徐桓司的女朋友,连她自己都要信了,除了在跟外婆或者徐桓易打电话的时候。

外婆是不为难她的,只不过是絮絮地把家里的事告诉她,再问她忙不忙。徐桓易就难对付多了,上次开门见山地问她:“听说你跟陌生男的去参加婚礼?那男的一身黑?你干嘛?跟黑手党谈恋爱了?这不好吧?”

那时徐桓司就坐在她旁边,近距离目击八卦变成谣言,长叹一声,揉揉她的后颈,让她别紧张。徐意丛就听话地撒谎:“你才跟黑手党谈恋爱呢,那是我的司机。”

143差点露馅

今晚的5/5

但对外婆撒谎就没那么简单了,并不是因为外婆难糊弄,而是因为那是外婆。

上周是外婆的生日,小辈里只有徐桓易在,徐意丛只给外婆打了个电话。外婆也不怪罪她,只问:“论文还没有写完啊?”

论文早就写完了,因为徐桓司监工比克鲁格还严,直接没收她的手机,不写完不许玩。

那时她已经撒谎撒出了惯性,指甲掐着手心,用用力气,逼自己说:“还没有呢。我过、过几周就回去,给您补过生日。”

外婆当然说好,说到时候再订蛋糕给她吃。老太太的语气里不是不遗憾的,徐意丛听得出来,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当没听到,她倒是可以把徐桓司留在这里,自己回家点个卯,但她对自己的演技毫无自信,到时候一定会露馅,可徐桓司并不想惊动老太太。

徐意丛躲在玄关给外婆打电话。国内应该是上午,外婆该在这个时候吃早午餐,然后打电话问今天有谁回家,再叫陈阿姨拉单子去买鱼,预备晚上做菜。

外婆走路不利索,接电话一向很慢,电话那边是长长的嘟声。徐意丛神飞天外地注视着自己挂在衣帽架上的包和外套,还有鞋柜边她的拖鞋和高跟鞋。

门没有关严,门外很安静,只有护士们轻轻的脚步声,还有由远及近的电话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