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徐桓司是热得烫手的,他们和徐桓易蹲在徐家的院子里堆雪人,她嫌徐桓司把自己的漂亮雪人弄成了傻子,就往他的脖子里塞一块雪,他凶神恶煞地扑过来,把裹成粽子的丛丛往雪地里一埋,作势要用手冰她的脖子。徐桓易做了个节哀的手势,她吓得缩起脖子闭上眼睛,但徐桓司的大手恶作剧地捏住她的脸,分明是滚烫的。
食指从眉头划到鬓角,触手是微凉的体温,肌理下是坚硬的骨骼。她喜欢他的眉毛,飞扬跋扈的样子,那么好看。
徐桓司握住她的手指,近乎虔诚地攥在手心里,眸中光色明亮得灼人,“是我霸占你,你知道我自私。再等等,行吗?”
徐意丛不说话,他就吻一下她的手指,突然想出了老对头提供的好借口,“苏苏不是要结婚了吗?我起码得陪你去她的婚礼。”
他想多霸占一点她的时间,丛丛就多了一点点的心安理得。金苏苏婚礼的那天,从凌晨开始就下着雨,徐意丛和陈昂一大早就趴在窗边看雨,十分忧虑,只有金苏苏毫不在意,“我出生的时候也下雨,金闻斐出生的时候也下雨,那今天为什么下雨?是因为我俩天造地设。”
徐意丛和陈昂叹为观止,一起鼓掌。金苏苏转身去涂口红,徐桓司瞥了金闻斐一眼,“你跟我前后脚出生,我记得那年大旱啊。”
金闻斐清了清嗓子,回头看看化妆间的门,“她今天起床一看天气就崩溃了,我要是不说我出生的时候也下雨,她能给我退婚。你能闭嘴吗?”
徐意丛和陈昂已经笑傻了,徐桓司挑挑眉毛,金闻斐忍辱负重地闭闭眼,“弟弟求你了,哥。”
142黑手党男友
今天的4/5
时间还早,徐桓司跟医生请了假,带徐意丛去老裁缝店试裙子。徐意丛撑着伞,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推门,女助手还认识她,笑着接过她的伞,目光移到她身后,有足足好几秒的陌生。
徐桓司才是店里的老客人,她竟然没认出来。
徐意丛这才知道别人眼里的徐桓司是真的瘦了,瘦到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抿着嘴唇没说话,还是徐桓司推她上楼,一件件地挑裙子,最后她换了裙子出来,徐桓司招手叫她过去,给她戴上项链。
一粒小小的白钻,躺在玫瑰花瓣形的白金托子上,正配玫瑰红色的裙子。她在镜子里面打量自己,站在她身后的徐桓司理好她的头发,手指轻蹭了一下她的眼睛,轻声说:“别哭啊。现在出门都没人勾引我,多省心。”
徐意丛想骂他,但是闻言又笑出来了,踩他一脚,她穿着细细的高跟鞋,徐桓司怕她赔不起医疗费,一挪脚躲开。陈昂在楼下叫:“你俩有完没完?再不出发就只能赶上回门了!能别耽误我去看妹子吗?”
金闻斐没要伴郎,金苏苏也就没要伴娘,所以徐意丛轻轻松松地坐在宾客中间看戏。金苏苏爸爸的脸还是青的,被她妈妈死死摁着,一直到新人交换完戒指才把他放开,等到人都散了,一行人坐车下山,金爸爸这时才想起来有问题,板着脸问:“金苏苏,你怎么连捧花都能弄丢?”
金苏苏理直气壮地说:“我老公花大钱买的花,我怎么会弄丢?我那是黑幕给徐意丛了。”
她爸爸看金闻斐哪里都不顺眼,岔开话题,没话找话:“那徐意丛呢?怎么不陪你?”
金闻斐在旁边看热闹,金苏苏毫不怯场,“你当谁都是有夫之妇吗?人家丛丛忙着呢。”
她妈妈想起徐意丛刚才姗姗来迟,坐得老远,和身旁一个男人从头到尾说悄悄话,等到婚礼结束,又先一步离开,搞得神神秘秘的。她忍不住问:“丛丛最近忙什么呢?她旁边那个男孩子是谁?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长得比她大哥还高呢。”
徐桓司清瘦苍白,不熟悉的人远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