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凝固,只剩窗外的雨声不知疲倦地敲打着玻璃。好一会儿后,肖桐才打破了沉默:“他......走了。”
“哈,”男人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冷笑,“我这妹夫倒真是神通广大,能在你们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消失。”
叶巡是怎么走的,Mateo自然心知肚明,但他不想掺和,因为这两兄妹都像蛇,美丽无比、冷酷到底,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们咬上一口。况且,船上还有个黑桃7呢,黑桃比同数字的其他分支都高半级,要问责也得先找肖桐。
澜3晟整理几秒钟后,女孩转过头,回给他一个淡若清霜的笑容:“是我放他走的。”
为她擦头发的手顿住了,时丞死死盯着她,眼底翻涌起令人不寒而栗的暗潮,声音却出奇地平静:“......你们去休息吧,客房都收拾好了。”
另外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无声地、迅速地退出了房间。
房门甫一关上,他便攥住她的长发,像拖拽一件无生命的物什般将她拽进卧室。
“咚”的一声,她的头被重重抵在墙上,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呼吸碾碎。他俯下身,唇瓣几乎贴上她的耳廓,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杀你?”
时萦没挣扎,反而笑了,不是天真的娇笑,是惯于绝望的讽笑:“那你杀了我吧。”
她的确觉得时丞不会杀她,倒不是因为血脉相连的亲情,而是因为他与时耀还没能在她身上分出个高下。
时丞和他的父亲一样,他们不在乎别人的感觉和情绪,只强调自己的主权。好比欣赏一朵花的人,只要拥有花朵绽放时那一刻的绚烂就好了,这株植物本身的喜怒哀乐则是微不足道的。
而两个人如果太过相似,那就像孙悟空与六耳猕猴,非得争出个真假赝品之分。他疯狂地想证明自己凌驾于另一个男人之上......包括爱情。
男人死死盯着她,眼神凉冰冰、阴丝丝,没有温度的烫。末了,忽然笑了,那个笑容像地狱之主的赦令,为她免去了死亡的惩罚。但手指却并没有收回,而是缓缓向下,一颗一颗解开她外套的扣子:
“死太便宜你了,我有一种更好的方法......”
每次和她在一起,他就会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古怪冲动,所有隐藏在最深处的恶意都会倾巢而出。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因为厌恶而想要远离她,还是盼着和她在一起时那种诡异的愉悦。
自己这个妹妹骨子里有多傲他再清楚不过了,对这样宁为玉碎的人而言,潦草粗暴的殴打,远不如一刀刀凌迟那颗不肯低头的自尊心。
果然,女孩脸上的表情倏地变了,是冰融化前的那种摇摇欲坠和六神无主。
“我们是兄妹,你不能......”
时丞俊秀的脸上笑容扩大,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那漂亮的笑容下面全是毒:“跟我说说,叶警官是怎么弄你的?嗯?想必他床上功夫了得,才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时萦愤怒地挣扎起来,可男人的格斗练得很好,一拳打在她头侧不知哪个穴位上,脑袋顿时像一台报废的机器,发出危险的、嗡嗡的警告。身上也冷得犹如得了重病,血都冻成冰渣,刺得皮肤一阵痛一阵麻。
随后她被打横抱起,压在柔软的床褥间。暴雨中一点微薄的灯光爬过窗棱,在床上画出一道银色的界线,将他们一分为二。
“你这个畜生......”
女孩额头渗出冷汗,眼中燃烧的不知是冰晶还是火焰,时丞却像是被她的反应取悦了,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苍白的脸颊,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