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轸等笑声停了,他继续道:“随着趣事而来的还有一首词,既然如今贺案首在此,还颇擅诗词,本官便念出来与诸位共同欣赏。”
众人笑着抖一抖衣袖,伸出手来轻轻一拜,“大人请念。”
韩轸拎着酒壶走到堂下来,他摸摸自己还不长的胡子,“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我越乘风归去....”
“不应有恨....”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念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话音落,众人笑容凝滞,齐嵩骤然起身,脸上满是惊叹。
这首诗是如此的至情至性,奇崛新颖,引人遐想,想象奇伟,又充满了风流绮丽。
一时间叫人痴了、醉了,沉醉在词中乘风而去的浪漫遐想中。
“好啊,好!这样一首词竟也不曾张扬出来,只在写给友人,若非韩大人带回来这首词,我等还不知道多久还能品味到如此意趣啊!”
“高处不胜寒,高处不胜寒啊,太美了!”
韩轸满意的看着众人痴痴的模样,他初听之时也是如此情态,如今已能流畅的念出来了。
他笑看着贺三郎,“贺三郎,便解析一番吧。”
这个问题不难,但很有趣,韩轸如此想。
这个问题不难,但很尴尬,贺云昭如此想。
她摸了摸着鼻子,神色窘困,“这首词不如由大家一起来赏析吧。”
韩轸一顿,皱眉瞧着贺三郎,不知道他为何拒绝。
另一旁待在原地攥着花生坐了好一会儿的裴泽渊似乎察觉到什么,他便起身问道:“这首词写的好,不知是和人所作?”
韩轸扭头一瞧,这个少年他不大认识。
他离开京城时裴泽渊还不大,怎么可能还记得人。
“这首词的作者姓贺,名为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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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昭?
贺云昭!
石芳典惊呼出声,“贺云昭!”
韩轸不明所以的发现众* 人激动起来。
齐嵩已经霍然起身,他大笑道:“老韩啊,老韩,你回头瞧一瞧吧,你身后的贺三郎,就叫贺云昭!”
喧闹声周骤然响起,韩轸猛然回头,失神的望着贺云昭,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所有人隔绝在外,他颤颤巍巍的提起酒壶,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神情复杂而激动,“贺云昭?你是贺云昭?”
贺云昭尴尬的抿唇点点头。
“啊呀!”韩轸惊呼一声,难以置信!
写出水调歌头这样充满思念之情有着风雅意趣的词的作者就在他眼前,就是他认为名声是营造出来的贺三郎!
韩轸拎着酒壶呆住了,转身嗖的一下跑回桌子旁,挑出一只酒杯倒满美酒,再跑回贺云昭这边,“韩某有眼无珠!”
贺云昭尴尬褪去,只是接过酒杯后潇洒自然的一饮而尽,轻哈一声,道:“大人喜欢是我的荣幸。”
韩轸越看他越喜欢,少年肤白而净,眉眼精致却不含轻浮之气,反而一点羞涩让他看起来万分真诚。
韩轸一刻不停的拉着贺云昭往座位上走,一脚踢走坐在自己一旁的儿子,给贺云昭腾出位置。
他忙又去问齐嵩,“不知三郎之前写的那首如梦令是如何的?”
齐嵩一贯不那么爱笑的,今日却接连大笑好多次,此刻更是一时间笑倒再桌子上,握拳用力捶着桌子抬不起头来。
好在旁人自会帮忙,不仅将如梦令念来,还念了那首石灰吟和咏玉簪。
那可是有好多故事能讲了!
贺云昭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