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操心,无暇再将心思放到其他方面上。既然礼已经收下,人情两清,也就这样了吧。
梁遇拿起剑盒,向季元卿行礼道别。
回去的路上,他掂了掂手中的剑盒,感觉颇有重量。再看外盒的花纹规模,想来里面的剑绝对没有季元卿轻飘飘那么一提如此简单。
只是今早新买来的剑,他也用得挺顺手的。
一路回到房间,床幔处隐隐约约透出个人影的轮廓。
楚宴峤正躺在床上,盯着床幔的边缘发呆。
梁遇停下脚步。
那天听来的话在脑海中闪过,令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分不清现在是幻境还是现实。
“回来啦?”听到脚步声,楚宴峤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兴师问罪,“你昨晚去哪里了?我等了你一晚上也没个人影,也不提前说声。”
二人以前也不是没有因事不归过,但自从某次楚宴峤半夜摸黑回来差点被自己的东西摔倒后,他们之间便在他的勒令下强行形成了一种“默契”,不回来的话便说声,否则的话另一个人便要留盏灯。
梁遇:“去找师兄叙了旧,刚才去见仙尊了,才回来。”
“……你已经知道师尊醒了?”
梁遇嗯了下,将剑盒放下来在一旁,说:“既然白白现在不在这里了,你也不必监督我了,是时候收拾东西回去了。”
即使是早已猜到的结果,楚宴峤还是很不乐意地哦了声。
昨晚仙尊恢复醒来时,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激动,而是想到这样就没有理由住在这里了。
意识到自己想法的瞬间,楚宴峤马上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师尊对他这么好,现在醒来,他应该开心才是
那梁遇呢?
梁遇可是喜欢师尊的,还曾经意淫过师尊。白白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梁遇当然对他没有想法。可现在师尊回来了,两人之间又多了羁绊,万一……
一想到这,楚宴峤简直坐立不安,疑神疑鬼起来。
若然对方是其他人,他还能趾高气扬地去别人面前得意炫耀一番,令那人知难而退。可对方是师尊,这可怎么是好!
但凡梁遇再激动一点,楚宴峤都能借着这由头,半生气半吃醋的样子逼问他是不是对师尊还余情未了。
可是梁遇此刻的表情很平静,语气也很平淡。
楚宴峤拿不准他的想法,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别人可是喜欢温温柔柔的解语花呢。
想起那个未知的初吻对象,楚宴峤简直又要咬碎银牙,赌着一口气收拾东西,一声不吭。
算了算了,反正以后又不是见不到。
楚宴峤打起精神来,又变成了雄赳赳气昂昂的花孔雀一枚,兴致勃勃地打扮好在接下来这段日子里到处晃悠,打算多堵堵梁遇制造偶遇,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没有碰上。
除却上课之外,梁遇似乎凭空消失了,不再见到他和其他师兄弟谈笑,也见不到他吃饭的身影。
楚宴峤倍感失望。
他却不知道这是正常的,因为这些日子里,梁遇的空闲时间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思考对策。
他在思考要不要逃走,并切实地考虑起可能性起来。
纸上密密麻麻,计算估量的是他这些年来的积蓄,家里的财产,还有些可供选择的大致方向。
只是这些方案都不太可行。
爹娘知道后必然要和他一起,这就首先排除了险恶之地;繁华的地方,又不易躲藏易被发现……
退一万步来说,他的灵力不足以摆脱衡明宗对他的监视,他又能去哪儿呢。
没有可以依赖信任的人,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