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门外佯作生气地说元元要再不开门他就用脚踹了,元元本就不是刻意要闹的,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将军,闻言就垂头把门打开了。
将军看着人可怜兮兮的样子,什么脾气都没了,硬将人揽过来亲,把门一踢,又猴急地半道就扯了彼此的衣服,哄他自己会常常写信回来,最多不过半年就能见着他了。
元元哪听得进去,只知道此时此刻的肌肤相贴才是最真实不过的,竟比以往主动了许多,最后一刻竟还抱着膝盖自觉打开了自己的身子小声叫将军进来。
将军受不住这样诱人的元元,又是离别在即,再收不住自己的力气,直将人弄到天明。
元元半梦半醒间同将军说一定要叫自己起床,他想送将军出门。将军应好,肉茎还埋在底下人的身体里,想不明白元元怎么这么会招人疼。
这场酣畅的情事结束将军就再没舍得睡,只光顾着将元元的样子在心里描摹清楚。天光大亮,将军想着让元元多睡会儿,又怕看到元元送别时的泪眼,说服自己要狠一狠心就只在人额上落了个吻便毅然离去了。
待元元从梦中惊醒过来时,身旁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
元元生气又难过,泪意憋不住收不住,蒙在被窝里放声哭起来。
幸而将军离家的第三天元元就收到了将军的信,信里赔罪又道歉,洋洋洒洒写了一通将军的思念是如何增长蔓延的,元元脸红,但还是细嚼了几遍方才收好。
这日府里倒还有件新鲜事儿,一抱着书箧的穷书生上门同将军府攀亲,自称同将军指腹为婚,还拿出了份按有两家印章的结亲书。
府中众人皆不以为然,将军起于毫末,又成了名,同将军攀亲的人多如蝼蚁,前日是甚么远房姊妹,昨日又有甚么姑妈姨丈,今日倒好,直接还想让将军府多个主子。
元元听闻后小脸煞白,挤过府中围观的众人就只见那书生着一件洗得发白起球的布衫立在那儿,眼睛黑亮,倒是有几分芝兰玉树的读书人样子。也不知是饿的还是被肩上行装压的,个子瞧着竟要比元元还小些。
管家皱眉斥着丢下活计跑来看热闹的众人,又转头劝书生好好备考,别动什么歪心思了,不值当,说着就欲给他几两银子将人打发走。元元张了张嘴,没有发声。
就那么掏钱的片刻钟,那书生晃了几晃,竟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众人一阵忙乱,只得将人无奈地抬进了府里。
08
管家好心,给请了大夫过来,原只是饿晕了。
本想让书生留下吃餐饭就将人好好送走的,却没想到元元会软声请求能否让人留下,他自己写信去求求将军,若是书生日后做了官还能有个帮衬,实在不行,他也愿意用自己的月俸来抵书生的食宿费。
帮衬不帮衬的另说,管家心中早把元元当半个主子了,将军临行前也嘱托过要照顾元元的,多张嘴的事,费不了多少银两,管家又细问了书生些问题,就点头应承了下来。
元元松了口气,他悄悄问了书生名姓,知道书生不是坑蒙拐骗,他就是将军原要相爱的人。
元元对着书生,忐忑不安,心中满是取代了别人位置的愧疚和酸涩,连正视书生都不敢。
他好怕将军回来见到书生就不要他了,又隐隐庆幸于书生这时候才出现……书生饿得这般瘦弱,让元元不禁想起当初被将军捡到的自己,这另元元更没法眼睁睁看着书生走了。
书生留下后被安排在离元元不远的地方住,当晚就过了元元的住所答谢元元为自己说话。
书生举着一小盏油灯立在元元门外,一点火光将二人的一侧脸颊都映成暗黄,蝉鸣嗡嗡作响。书生问了元元年纪,主动唤他哥哥,元元呆了几秒方才结结巴巴地说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