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好似是终于窥探到一些继子的真面目了,好似这人和以往温顺的模样大相径庭,少年颤颤巍巍的想爬起来,想去给老公打电话。

脚腕被不知何时来的男人抓住了,冷冰冰的,力量很大,少年被吓的立刻尖叫起来,用力的想要挣脱,却被祁之喝了一声:“别动。”

随后男人放开了晏言,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嚣张的交叠起来,翘着二郎腿,手臂搭在座椅一侧,整个人看起来放松不少。

晏言颤颤巍巍的爬起来,闻到一股烈酒的味道,面前的男人周身裹挟着侵略性浓重的烈酒气息,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阿....阿祁祁.....老公老公怎么没回来......”

祁之闻言,懒洋洋的抬眸看他,狭长的黑眸眯着,在酒意的侵蚀下太阳穴发涨,眼神几乎带着怨恨的看向自己的小妈,嗤笑道:“小妈不是很关心我吗?怎么一天到晚就是想那个死人,你现在依靠的只有我。”

晏言怔楞的道:“死人。”

祁之低声骂了一句操,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显露出寒气逼人的气息来,好似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终于失去了猎人的压制一般,正迫不及待的露出自己的獠牙。

他突然起身,用力拽住少年的手臂朝外面走去,晏言被他拽的几乎走不动路,颤颤巍巍的要倒不倒的模样,白玉似的腕子被拽到发红,几乎瞬间眼眶就红了,用力的想要甩开这人,可祁之的力气太大了,少年被欺负到一副不可耐受的娇气包模样,哭唧唧的哀求:“阿祁....阿祁.....我我疼。”

祁之突然停下,冷冷的转头瞥了晏言一眼,语气淡然:“现在就喊疼,以后怎么办。”

少年被强迫带到了别墅后面的小院子里,这里是祠堂,平日里老公从不许自己靠近,说是沾染太多的阴气就不好了,往日寂静到瘆人的祠堂,现如今却是灯火通明的,里面乌泱泱的围了好多人,甚至隐约传来几声不真切的哭声。

众人看见晏言被祁之拽来的模样,表情瞬间变的不好了,这个小狐狸精平日里祁钺就宠他跟宠宝贝珠子似的,说不定老早就给他准备好了出路,想到还没有分割的财产,那些人看晏言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将他撕碎了。

“祁之你带他来干什么。”

“小妈来不是很正常的吗?顾律师,宣读一下父亲立下的遗产分配吧。”祁之道。

直到现在晏言才反应过来祁钺死了这件事情,望着周围挂满白绸的房间,视线落在桌子上供奉的牌位,牌位之后是一张很大的遗照,少年愣愣的看着早上还温柔亲吻自己的丈夫,现如今却死了。

泪珠不自觉的滑落,很用力的挪动步子朝里面走去,后面是一副巨大的棺材,晏言用力想推开,最后看一眼丈夫,可弱小的他面对沉重的棺木即使手掌用力到发白也推不开,瞬间崩溃可怜,哭的眼泪糊了一脸:“老.....老公。”

虽然丈夫平日里对自己管教很严格,但晏言知道祁钺是真心对自己的,很喜欢自己,更不嫌弃自己不男不女的身体,他也是真心实意想和男人好好过日子的,丈夫的意外身亡让少年整个人都笼罩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阴霾。

“祁钺先生所有财产包括公司的股份全部由其子祁之继承。”顾律师淡淡的宣布完这句话,就装模作样的合上了手上的纸张。

“放你娘的狗屁,这分明是假的,祁钺这么喜欢那小狐狸精还能一点东西都不留给他。”最先坐不住的是祁家的二叔,气愤的跳起来指着这人的鼻子骂。

“对呀,我看你就是自己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