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盛书君冷笑一声,一颗珠子从他袖中甩出,直接击中了小厮的膝盖。
小厮腿一软,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然而只是一瞬间,他又强咬着牙,肩膀一瘸一拐地翻窗逃了出去。
盛书君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他本可以留下他,不过此乃“放长线钓大鱼”,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处处盯上梧桐山庄的人,除了沈家还有旁人?
再说了,如今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转身,敏捷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不多时,盛书君便带着证据回来,直接去了偏房。
听到外边的动静,安长宁连忙起身开门,发现是他,焦急问道:“事情如何了?”
“已经全部找到了。”盛书君拿出身上的包袱,看向不远处的谢平,此刻的谢平因为人多眼杂,只能被安长宁安排在偏房之中等待。
“至于是不是,就得让你确定一下。”进了屋,盛书君将身后的门带上,这才将信件一一摆在桌子上。
借着摇曳的烛火,谢平眯着眼睛仔细看去,越看脸色越是怒火滔天:“不错,这就是证据!当年案子的细节全在这上面了!”
他咬牙切齿,满脸愤恨,“倒是没想到啊……这老贼竟然还留着!”
“一般人做事,肯定会斩草除根,毁尸灭迹。不过当年之事并非苏邦国一人能操纵,身旁恐怕还有其他的官员。只是怕打草惊蛇,或者说是日后遭人要挟,所以他自己就留下了这些证据。”
安长宁勾着唇角,带着几分冷意的笑容,“但是如此,他便为自己埋下了陷阱,没想到啊,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您说的不错。”
就在此刻,春桃在外面脆声声喊道:“夫人,老爷,苏大人已经醒了!”
“我们得出去招待宾客了。”安长宁一听,眉头微挑,看着盛书君说道。“你们先去吧。”谢平点头说道。
苏邦国从床上摇摇晃晃起来,似乎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使人沉醉的香味,可仔细一闻却又什么都没有。
他的酒量向来很好,官场应酬这么些年,又怎么会被今日几杯酒给放倒?
他心生疑惑,摸了摸身上,发现衣着整齐,并无什么东西不见。
正疑惑时,盛书君与安长宁二人便到了门口:“苏大人可是醒了?如今宴会将散,长宁为大人准备了醒酒汤。”
“是啊,大人,我们这酒可是百年梨花酿,难免度数高。”
“大人,这醒酒汤您可得趁热喝。”
酒汤递到他面前,苏邦国却顿时升起警惕之心,抬手挥了挥。刚欲说什么,又见他二人面容态度极好,并未发现什么问题。
“罢了罢了,不必醒酒汤,我吹些夜风便也清醒了。”
说着,苏邦国便朝外走去。“春桃,还不送苏大人出府。”安长宁吆喝着丫鬟,丫鬟连忙带人。
不过苏邦国到了前厅,却发现虽然还有一些三三两两的客人在,但没见着自己的女儿。
他疑惑地看着两边的下人,有些怒意地问道:“小姐呢?小姐去了何处?”
下人战战兢兢,见状连忙回复:“回苏大人,小姐先前去找您了,后面……后面便没有回来了。”
下人支支吾吾地说道。
“寻我去了?”他眯了眯眸子,可是自己并没有发现婉儿。
就在此刻,苏婉捂着后脑勺缓缓苏醒,想起昏睡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她突然冷汗涔涔,大觉不妙,连忙起身冲到前厅,就看到苏邦国站在那里。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控诉道:“父亲,你可算是醒了!”
“怎么了,女儿?发生什么事了?”苏邦国疑惑问道。
“先前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