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宁凝视着他:“您只有一条路。攻破叛军,堂堂正正赢回一切。”
一句话像是一颗定心丸,直接让太子的心安定了下来,事已至此,他只有堂堂正正的去拼去打败离问舟就能赢回一切,就能将父皇母妃救回来。
夜色如墨,叛军营帐外。
五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摸向中央大帐。为首之人打了个手势,众人分散开来,刀刃出鞘。
“嗖!嗖!嗖!”
暗箭突然从四面八方射来,三名暗卫当场毙命。剩余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埋伏的叛军团团围住。
火把骤然亮起,离问舟独臂负于身后,慢悠悠地从帐中走出:“皇兄的手下,就这点本事?”他早就知道太子那个人宅心仁厚,太过于重义气也是他的缺点,绝对不会让他就这样轻而易举杀了皇上皇后,早就布上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束手就擒。
他蹲下身,扯下一名暗卫的面罩,嗤笑道:“回去告诉离顾白,下次派些够格的来。”说完他就砍断了那人的双臂,现在的离问舟已经陷入了癫狂,只要所有犯他的忌讳的人,他都得斩去他们的双臂,将人折磨至死。
黎明时分,东宫再次传出碎裂声,最后一名活着回来的暗卫没了双手,浑身全是血,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将消息带回来了。
只是话刚说完就重重晕死,留下了满路的血污。
太子将满桌文书扫落在地,双目赤红:“他竟敢……竟敢如此折辱本宫的人!”说完他又看着太监,“去传太医,赶紧将人带出去好生医治,能救就救回来!”
安长宁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像困兽般在殿内踱步,她明白他心头有多么痛多么难受,可是事已至此,越是难受就中了三皇子的奸计了,良久过后,看着太子坐到椅子上,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上前。
“殿下。”她终于开口,“愤怒只会让敌人更快活。”
太子猛地转身:“那你告诉本宫,现在该怎么办?”
“等。”安长宁拾起地上的一份军报,“魏一尘的援军三日后就到。”
她将文书按在太子胸口:“您若现在自乱阵脚,才是真的输了。”
听到她的话,离顾白缓缓闭上眼睛,眼里满是痛楚,他真是废物啊,事已至此,除了等援军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到了第二日的清晨,寒风凛冽,三皇子再次挥军南下。
离问舟骑在战马上,独臂持剑,身后叛军列阵,黑压压一片。城下,五名被俘的暗卫被铁链锁住,跪成一排,浑身是血。
“皇兄!”离问舟仰头大笑,声音刺耳,“你的人,还给你!”
话音未落,他猛地挥剑。
“噗嗤!”
一颗头颅滚落,鲜血喷溅在黄土上。
城墙上,太子离顾白指节攥得发白,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安长宁站在他身侧,目光冰冷,却纹丝不动。
昨天夜里她已经跟离顾白谈了一整宿的话,劝住了他不能自乱阵脚一定要稳住,看来自己的苦心并没有白费。
“怎么?皇兄连看都不敢看?”离问舟嗤笑,剑尖挑起第二颗头颅,“这些可都是为你而死的忠犬啊!”
“带上来!”
离问舟一声令下,两名叛军拖着一个瘦弱的身影走上前。
皇后衣衫褴褛,长发散乱,脸上布满淤青,嘴角渗血,几乎站不稳。她被粗暴地推倒在地,铁链哗啦作响。
“母后!”太子瞳孔骤缩,猛地向前一步,几乎要冲下城墙。
安长宁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低声道:“殿下,冷静!”
太子浑身颤抖,眼中怒火几乎要烧穿城墙:“他敢如此对待母后……”说话之间双拳紧紧攥着,指甲陷进肉,“本宫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