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离顾白立于城头,银甲映着寒光,目光冷冽如刀:“三弟,谋逆造反,罪不容诛。”
话虽如此,可是看着秦王被折磨成那副样子,握着刀的时候忍不住一颤,这可是父皇,自己最敬重的父皇…如今竟然成了阶下囚…
“罪不容诛?”离问舟狂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说完他就拿刀抵在秦王脖子上。
“父皇!”太子瞳孔骤缩,指节攥得发白,“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赶紧放了父皇!”
离问舟一把揪住秦王的头发,匕首抵在他咽喉:“开城门,否则我亲手送他上路!”
太子愣在原地,要是让他开门,他绝对不能开的,可是刀已经抵在了父皇的脖子上,倘若他不开车门就会被天下人指责是不孝之子,他倘若开了城门,挥军南下,便是置百姓安危于不顾。
“开不开?”
离问舟在下方催促着。
离顾白大手一挥,“绝不开。”他目光阴沉,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风声将他的话给吞没,可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入了三皇子的耳中。离问舟没曾想过这个离顾白居然真的不开门,脸色有些阴沉,倘若他不开门,自己威胁他岂不是没了意义?
“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要是三日之后你还是不开门,那就等着给父皇收尸吧。”留下这句话,离问周便带着秦王扬长而去,独剩离顾白站在城墙上神情阴狠。
营帐内。
叛军营帐内,熏香浓烈得呛人。
萍贵妃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指尖捏着一颗葡萄,慢条斯理地剥着皮。她面前,皇后被铁链锁住双手,跪在冰冷的地上,发髻散乱,嘴角渗血。
“姐姐,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般端庄。”萍贵妃轻笑,将葡萄塞入口中,“可惜啊,从今往后,这后宫……是我的了。”自从那日三皇子叛变之后,她就悄悄地随着亲信出了宫,在审时度势这件事上,没有人比萍贵妃更会做。
自己儿子一旦造反成功,她就是后宫至高无上的女人,而倘若失败她也活不了,留在宫中反倒成了太子的把柄,赌一把的事情,她向来看得开。
再说了,有朝一日能踩在这个女人头上,可是一件多么畅快淋漓的事。
皇后抬眸,眼神依旧平静:“你以为,你儿子真能坐上那个位置?”一句话轻飘飘的满含嘲讽意味。
“怎么?事到如今,姐姐还觉得有转机?”萍贵妃猛地站起身,金丝绣鞋踩在皇后手指上,狠狠碾了碾,“太子那小子被困在城里,秦王也成了阶下囚,这天下,迟早是我儿的!”
皇后疼得冷汗涔涔,却一声不吭。
萍贵妃俯身,一把揪住皇后的头发,强迫她抬头:“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就是这副永远高高在上的模样!”她猛地将皇后拖到铜镜前,“看看你现在!像条丧家之犬!”
镜中,皇后脸色苍白,却忽然笑了:“萍儿,你忘了二十年前,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救命的样子了?”
“闭嘴!”萍贵妃尖叫,抄起妆台上的金簪狠狠划向皇后的脸,“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尊贵的皇后?等我儿登基,我要把你做成人彘,日日摆在宫前让人观赏!”她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接顺着她的颧骨滑向脖子,皮开肉绽,鲜血瞬间淌了出来。
鲜血顺着皇后脸颊滑落,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你儿子……活不到登基那天。”轻飘飘一句话直接让萍贵妃满脸癫狂,抬起脚来又狠狠踹向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踹倒在地上,“你以为就你活得了吗?”而不是现在还需要利用她去制衡太子,她早就将这个女人给碎尸万段了。
皇后被他一脚踢昏过去,萍贵妃半条斯里的起身,对两边的丫鬟使了个眼神,“把人拖去柴房,注意点,别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