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冯雄才反应过来,盛书君的刀就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住手!”

冯雄才脸色大变,额头溢出一滴冷汗,心里有些后怕。

“既然不合作,那就给我们准备马匹,我们要走,否则,冯大人的项上人头可是不保了。”刘茂眯着一双眼睛,将手里的刀刃往前送了送,只是一瞬间,冯雄才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细长的红痕。

冯雄才冷汗涔涔,没想到这个老东西居然真敢下这狠手。

脸上堆着笑,心里却骂骂咧咧。

“来人,传下去,给他们准备马匹!刘兄啊,咱们可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您手上的刀可拿稳了。”他咬着牙,脸上堆起讨好的笑。

有了冯雄才的话,下人们办事很是稳妥,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准备好了马匹。

但是盛书君没有掉以轻心,并没有将冯雄才放开,而是挟持着他一起上了马。

“吩咐下去,不能让他们跟!听到没有?”

冯雄才连连点头,对那些手下怒吼道:“听到没有?都离远些,别跟上来!”

众人只得后退,见他们真的没有跟上来,盛书君一马鞭甩下去,马儿扬蹄,马车驰骋而去。

刘茂坐在马车上,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就用力将冯雄才从马车里扔了出去。

“既然冯大人不想合作,那此事就暂且作罢了。”

冯雄才“哎哟”叫了两声,整个人跌在灰尘里,啃了一口泥,“呸呸呸”吐了几下,这才麻利地起来,望着那远去的身影,他叉着腰破口大骂:“该死的刘茂,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老子会亲手把你的头给砍下来,当蹴鞠踢!”

他话音刚落,无数追兵就追了上来,一位谋士将他搀扶住:“大人,您没事吧?”

“给老子追!”冯雄才破口大骂,满脸狼狈,一身是灰。

盛书君余光瞥见无数追兵中的少年,他脸色阴沉一片,就知道这个冯雄才十分古怪,不会善罢甘休,等到车子到了一处驿站之后,二人立刻弃车,又换了两匹快马疾驰。

“刘大人,接下来我们回程还是去别的地方?”

策马狂奔,总算是甩掉了追兵,两人便在一处农户旁的茶馆歇息。

听闻这话,刘茂沉思片刻,又饮了一杯茶,然后让小二拿了两壶碧螺春过来:“书君莫要焦急。我料想是三皇子先我们一步召集了人马,接下来我们只有去汤城。汤城虽离皇城较远,但是汤城城主与我交情颇好,或许在他那边我们能暂且一试。”

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二人便连忙去汤城找汤城城主。

马蹄飞扬,风声鹤唳,不到两日的功夫,二人便赶到了汤城。

盛书君一身风尘仆仆,可依旧难掩眉眼间的清俊,刘茂亦是如此。许是觉得此行太过仓促,他们落脚之后先寻了一处客栈,稍作歇息,换了身干净衣裳再去拜访。

“魏大人!”一个小厮急匆匆跑来,“有人找!”

一身白衣的汤臣城主魏一尘正在品茶,听到这声音,他漫不经心地将茶盏放下,眉头微微上扬:“小曲儿,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面对任何事情都要不动声色,偏要如此慌张作甚,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那名为小曲儿的小厮有些尴尬地擦了擦额角的汗,他家的城主向来是慢性子,哪怕是天塌下来了,都不急不慌的模样,倒是让他羡慕:“城主,不是我要找您,是门外来了两个大人,有万分火急之事,说是关乎国都。”

“大秦王每日过得那般惬意,又有何事能找到我们?”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但还是让人去将门外求见之人请了进来。

盛书君跟刘茂一前一后进来。

魏一尘看到刘茂的一刹那:“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