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让你们滚,你难道没听到吗!”离问舟怒吼道,随后直接抽出腰间佩剑,捅穿了药童的胸膛。
砰的一声,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潺潺流出。
血色中,离问舟望着自己再也动不了的右臂狠下心去一刀砍断,没有用的东西就是累赘,他偏不信了,就算没有右手,他就会被人侮辱,被人践踏在脚底吗?
自打出生之日起,离问舟便是在鄙夷和讥讽之中长大,他的母妃是个宫女,因为秦王喝醉了酒,将她当作了明月娘娘就把她摁在御花园的假山上宠幸了,也就是那一次,他出生了。
可偏偏秦王像是忘了那次酒后邂逅,并未将他的娘封作妃嫔,而且自那以后便从未再找过他母子,也是到了离问舟五岁之时,他趁着守卫松懈的功夫,冲去了御书房。
恰好那会儿贵妃养了一只狸花猫,发了狂,朝着秦王扑来,年仅五岁的离问舟直接上去,挡在了他的面前,狸花猫尖锐的爪子划破了他娇嫩的肌肤,小小的人儿说着不准欺负我父皇。
也就是那时,秦王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虽然凭借自己的努力,离问舟让秦王把他们母子二人接到了后宫,可是母亲这段日子过得太苦太累,入宫不到一年就香消玉殒了,独留六岁的他一个人在宫中打拼。
这些年,他用尽手段步步为营,只要能让他被父皇多看一眼,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可如今他才真真切切意识到,所有的儿子不过是父皇眼中的一个解闷的玩具,他所有的努力在他人眼里不过就是个笑话。
“殿下,白将军那边来信了。”
第639章 意图造反
无人扶他青云志,他便亲自手刃君王至山巅。三日之后,离问舟便私下联系西域,恳请拓跋大王暗中支援,并且许下半边江山。
出宫那日,离问舟便在湖畔前看到安长宁站在秦王前,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秦王像是说了些笑话惹得安长宁嘴角微上扬,头上的珠钗随着她的动作花枝乱颤。
“贱女。”
离问舟薄唇微启,收回眼眸,眸中一片冰凉,这女人前些日子还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委屈于老男人,也不会背叛自己喜欢的男人。
可如今,还不是整日在宫中被人玩弄?
自己扶她到了这个位置,她倒是白眼狼,扭头就投入了东宫的怀抱,也不知这女人的裙塌下到底钻了多少个男人?惹的这么多男子,为她前赴后继,如此想着,离问舟就感觉浑身像是爬满了毛虫,有些作呕的冲动。
“待我登基,”离问舟苍白的脸,眸中藏着仇恨,“我要你安长宁第一个跪在我脚下。”
说完此话,他扭头上了马车。
殊不知,马车后面的车夫,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直勾勾的望着他,车夫五官生的立体而俊美偏偏肤色很黑,像是煤炭里出来的似的,倘若下了点雨,便能瞧见他脸上在淌着黑水。
此车夫正是盛书君故意乔装打扮的,他就知道,这离问舟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想起今日清晨截获的那封书信,他眸中划过一抹暗,等到马车停在一处茶楼之时,盛书君便借着腹痛之有转身逃离了。此处然后飞速写信给了西域大王联络合作。
西域本就欠他一份人情,收到来信之后,西域大王便是义不容辞的就答应了下来。
“盛大人与我有恩有情,如此忙,我自然是能帮就帮。”西域大王书信一封,捋着胡子又笑到,“再说了,这位秦国三皇子,能不能行,还是另当别论。”
对于这邻国秦国,帮自己平复内乱,对于他们的兵力他自然是明白的,十分强大,而且很有纪律,秦王他见过,虽有些高傲自大,但实力总该是不差的,如此骁勇善战的一位君王,倘若败在自己的儿子手上,未免有些太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