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后至今都尸骨未寒,停在椒房殿,只盖着一层白布,久久未曾下葬。太子李玄烨得知后悲痛欲绝,跪在雪地中,只恳求皇上能让他入宫。却没想到皇上站在高位上,冷冷地看着在雪地里的他,语气生冷无比。
“太子,你母后竟敢谋害朕,你可知罪?”
寒风裹挟着冰霜打在太子的脸颊上,将他那张俊逸的脸冻得通红。他身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云锦,本就大病初愈,又出了这档子事,寝食难安,每日以泪洗面,哪里又能受得住这冰天雪地的严寒。
“父皇,母后绝无此心,一定是遭人陷害。”李玄烨跪在雪地中,眼角泛着红,语气却十分坚定。
“身为人母,却毒害床榻之人,除了是因为你,朕想不出来其他原因。恐怕,皇后也是想让你早日坐上这储君之位吧!”
一番话,如金豆子落地,敲得人心尖发麻。
李玄烨瞪大了眼眸,刚想辩解,却见皇上又是冷笑一声,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大手一挥。
“朕还没死呢,你们母子二人就苦心积虑地算计。想必你这太子也不必再当了。来人,太子德才皆失,传朕口谕,将太子贬为庶民,即刻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说完,两边守卫便上前来将李玄烨给拖走了。
李玄烨瞪直了眼眸:“儿臣冤枉啊,儿臣绝无此意,儿臣绝不会肖想皇位半分,还请父皇明查!”
可皇帝如今在气头上,哪里能听得进去半分。
太子被废一事,如一记惊雷在朝中激起参天巨浪。盛书君得知宫中巨变,匆匆入宫,想要为太子求情。然而他人刚到宫门外,便被一群蒙面人绑架,被蒙汗药捂住了唇,便失去了意识。
朝堂之上,刘尚书则趁机参了太子一本,称太子与皇后合谋弑君。
侯府之中,安长宁彻夜难眠。
她伸长了脖子,眺望府门。如今都已经是深更半夜了,为何书君还未归?
往日就算公差太晚,他也会给自己传个信,让自己早些歇息,可今日却了无音讯。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就在安长宁忧虑之时,宋明松却带着秋月匆匆上门。
“不好了,长宁妹子,宫里面出事了!”宋明松语气焦急,神色凝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宋大哥、秋月?”
安长宁连忙让他们进了屋,关了门,备上热茶与手炉询问道。
“你有所不知,皇后暴毙了,太子被废了,就连书君如今也被牵连其中!”宋明松长叹一口气。
安长宁闻言,脸色苍白,身子一晃险些跌倒。秋月见状,连忙伸手将她扶住。
“夫人,你先别慌,世子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现在朝廷局势复杂,等过些日子,陛下冷静下来肯定会放他出来的。”
“可是就算书君被牵连了,那陛下也不该将他抓入大牢。”安长宁冷静片刻后思索道,“可如今他久久未归,想必是遭了奸人陷害被缠住了,脱不了身!”
此话一出,二人面面相觑,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安长宁又想起了前些日子,盛书君前往江南,参了那些贪污官员几本。如今太子倒台,恐怕那些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盛书君悠悠转醒,只见外面狂风大作,自己居然身处一片柴房之中,四面漏风,冻得他手指不可屈伸。
半晌,后门被人推开,只见一身华服的刘大人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望着他。
“盛大人,想不到你还有今天。”
看清楚是他,盛书君眯眸冷笑。
“刘大人,你贪赃枉法,陷害忠良,今日居然对朝廷命官下手,就不怕陛下砍了你的头吗?”
那刘大人却丝毫不慌,啧了一声:“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