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盛书君奉命前往地方考察,然而却发现朝廷拨款与地方实际情况严重不符,心中不禁生疑。经过一番调查,却发现有人贪污巨额款项,当即他便下令彻查。
他向来为官刚正不阿,面对下面人的讨好,更是视若罔闻。一时之间,竟揪出了一串贪官污吏。然而,他殊不知,下面的小官小吏犹如参天大树,揪下一片叶子,下面连着错综复杂的根。一时间,盛书君的举动得罪了不少权贵。
“还请诸位放心,那盛书君目中无人,竟敢得罪诸位大人,简直是不知死活。请诸位放心,我一定会替各位讨回公道!”
而此刻,李弘楚便站了出来,安抚着惶恐的诸位官员。
众人一听,纷纷如过江之鲫,投靠了李弘楚。
……
月黑风高,深宫之中。
皇后手持着一卷佛经,心里却十分烦躁。近日以来,皇上对李弘楚的宠信愈发过分,甚至冷落了太子,朝中的流言四起,她也不是没有耳闻。
可偏偏,上次她与陛下提及此事,说不可厚此薄彼,陛下居然与她大吵一架。若她再提,免不了又换来一阵责罚;可倘若任由此事发展下去,那太子之位终将岌岌可危。
“娘娘,您为何还未歇息?”贴身宫女秋香,见屋里还亮着灯,便垂腰轻声说道,“时候晚了,皇后娘娘早些歇着,身子要紧。”
然而,皇后哪里有心思睡觉。这些天来,因着太子之事,她早已辗转反侧,失眠了好几晚。她心里恨透了李弘楚,恨不得要把他赶出宫去。
“唉,秋香,你下去歇着吧,本宫还不困。”
秋香皱眉,眼眸里划过一丝暗芒,随后拿了一些安神香和炭火盆进了寝宫。“娘娘,外头下了些雪,寒风吹断了几棵树,夜里很是凉,奴婢来添些火,再点一些安神香,望娘娘不要再为琐事烦忧了。”
“这哪里是琐事,这是本宫的大事。”皇后长叹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怨怼,“陛下啊,皇儿忠心耿耿、鞍前马后二十载,居然在您心头比不过一个刚回宫不过几月的毛头小子。唉,您该何时才能看得清啊。”
“娘娘莫要伤怀,太子只要一朝是太子,那就是未来的储君。”秋香说了几句宽慰的话,随后眼神左顾右盼,确认无人之后,压低嗓音补充说道,“娘娘,奴婢听闻皇上近日以来半夜咳了血,连太医也束手无策,刘公公说陛下的身子骨越发差了,恐怕是……命不久矣。”
这番话惊得皇后连手里的佛经都没握住,她猛地抬起眼来。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倘若陛下真命不久矣,只要太子一日稳居东宫,那江山社稷终究还是太子的。可如今这七皇子得势,倘若陛下驾崩,万一他临时改了旨意,那岂不是所有努力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倒不如顺水推舟一把。
皇后垂下眼帘之时,眼里划过一抹凶光。
唯有此番行为,才可让太子名正言顺地登基,免得夜长梦多。皇后思虑之时,根本没有觉察到眼前的宫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她那原本空荡荡的手腕处,此刻竟多了一个散发着碧绿光芒、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
又过了半月,雪下得更大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而来,像是要将整个京城淹没在茫茫大雪之中。
节后,皇上咳血,召太医入宫诊治。此事一出,朝廷上下纷纷惊动,不由猜测皇帝是否挺不过这一关了。而皇后得知后,亲自端了药碗到皇上榻前,眼眶通红,满脸悲痛欲绝。“陛下呀,这是太医开的药,您快趁热喝了吧。”
窗外狂风大作,如雷火电明灭不定,皇帝寝宫内两旁站满了无数宫女、太监,还有太子。榻上的皇帝形同枯槁,面色如纸。他微闭着眼,花白的眉头轻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