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讪讪一笑,连忙歉意赔笑。
“不好意思,是我叨扰了。”
无可奈何,安长宁只能挨家挨户地问着找着,转过第三个巷口时,灯笼幽光忽然映出一角月白锦袍。
慌张的脚步在此刻突然顿在了原地。
安长宁扶着湿漉漉的砖墙,喉间涌上腥甜。
“世子…”
盛书君蜷缩在挑檐下的阴影里,发冠不知落在何处,墨发散乱地披在肩头。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野兽般的警惕。待看清来人,紧绷的肩胛忽然垮下来,露出孩童般迷茫的神色。
“夫人,你来了。”
“怎么……”安长宁蹲坐在他身前,话音戛然而止,“怎么不知道回家,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说着便用手勾起了他额间的碎发,拉着他站起身来。
掌心触到的肌肤滚烫,玄色衣襟下隐隐透出血色,想来是旧伤又裂开了。
她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下雨了也不知道往干的地方站,瞧你这伤口又裂开了,我跟你说过,我的药可是很贵的,你得好好地照顾自己,才能有本钱去赚回我的药钱。”
她解下披风裹住他发抖的身子,却被他反手攥住手腕。
四目相对,他的眼眸灼热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