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柳柔柔越想越气,她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快步走到桌前,铺开纸张,提笔便写了起来。

“夫人,今日那安长宁竟回府了,此前明明已经传出她的死讯,如今却突然冒了出来,奴婢着实觉得蹊跷,怕她此番归来是别有用心,还望夫人定夺,尽早做个了断才是。”

写完信后,柳柔柔将信纸仔细折好,唤来自己的心腹丫鬟翠儿,神色严肃地吩咐道:“翠儿,你现在就悄悄把这封信送到夫人院里去,千万要小心,不能让旁人瞧见了,知道吗?”

翠儿赶忙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一脸谨慎地回道:“姑娘放心,奴婢定会小心谨慎的,定不会出什么岔子。”说罢,便轻手轻脚地出了府。

安长宁回房后,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当她悄悄来到柳柔柔院子附近时,正好瞧见柳柔柔的心腹丫鬟翠儿神色匆匆地往外走,怀里似乎还小心翼翼地揣着什么东西。

她心下了然,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待翠儿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回廊拐角处,正准备出门,安长宁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翠儿的去路。

翠儿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得脸色煞白,待看清是安长宁后,更是惊惶失措,结结巴巴地说道:“夫…夫人,您…您怎么在这儿呀?”

安长宁目光锐利,直直地盯着翠儿怀里,冷声道:“拿出来吧,我知道你怀里藏着什么,莫要让我动手。”

听到这话,翠儿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想强撑着狡辩:“夫…夫人,奴婢不…不知您在说什么。”

可越是这样,越是心里有鬼,安长宁眉头一皱,上前一步,伸手便从翠儿怀里夺过了那封信,展开一看,果真是柳柔柔要告知钱氏自己回府之事的信。

她冷笑一声,当着翠儿的面,“刺啦”一声,将信撕得粉碎。

“你…你竟敢撕了姑娘的信!”翠儿瞪大了眼睛,甚至因为多年未见安长宁,还忘了尊卑,又惊又怒地喊道。

这时,柳柔柔听到动静也从院子里赶了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她娇声说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你凭什么撕我的信,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安长宁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威严,淡淡说道:“柳柔柔,我今日已经跟你说过,让你守好本分,可你倒好,背着我偷偷摸摸地想给母亲通风报信,你安的什么心?我既是这盛府的主子,自然容不得你这般使坏。”

柳柔柔一听,眼眶泛红,委屈地说道:“夫人,我这也是为了世子着想。您想想,世子如今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您不在的这些年,夫人一直盼着能早日抱上孙子,我虽只是个通房,可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让世子能早日开枝散叶。您如今这般阻拦,岂不是太自私了,根本就不为世子考虑。”

安长宁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确实有些手段,可是在她面前,这点手段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她上前一步,目光紧紧锁住柳柔柔:“柳柔柔,你莫要在这里假惺惺地拿书君当借口了。我与他相识多年,他的心思我再明白不过,他若真心想要纳旁人,又怎会一直守着对我的那份情意等我归来?倒是你,心思不纯,妄图用这些说辞来挑拨我与他的关系,真当我是好糊弄的吗?”

柳柔柔被安长宁这番话堵得一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又气又急,心中的不甘越发浓烈。

她竟也顾不上尊卑,冲着安长宁大声喊道:“你…你就是见不得世子对我有一丝好,你就是个善妒的女人!”

安长宁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抬手便给了柳柔柔一巴掌。

啪!

清脆的一巴掌,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看来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