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下人们皆是低垂着头,不敢抬眼去看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可那暧昧的声音却如实质,让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不远处的假山后面苏清柳盯着这一幕,嫉妒的眼眶都发红,他咬牙切齿。
大庭广众之下,淫言艳语,简直荒唐,这个丑男人凭什么能获得公主的盛宠?
也不知纠缠了多久,长公主总算是疲乏了,让白夜离下去歇着,苏清柳总算是得了机会,见状,连忙上前,一如既往地给长公主按摩。
“公主殿下,您今日可舒服了,此时可惜了奴才,都没了侍奉您的机会。”苏清柳语气酸溜溜地说着,“就是不知道,原来公主殿下你喜欢这样的男人,那男人脸上一道刀疤,实在可怕得很。如此丑陋之哪能配得上,公主您花容月貌,尊贵无比?”
“哼,你的意思是本公主眼光有问题?”长公主抬了抬眼,骤然一沉。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苏清柳顿时慌了,“奴才只是想说此男人貌丑,配不上公主国色天香,身份尊贵。没有半点瞧不起公主眼光的意思!”
他话音刚落。
啪!
清脆的一巴掌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
长公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本公主的事何须你一个下等人插嘴,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呀,奴才知错了。”苏清柳连忙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
“哼,知错?晚了!来人呐,把他给本宫拉下去,施以炮烙之刑,让他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长公主冷冷道。
侍卫们立刻冲了进来,架起苏清柳就往殿外拖。他拼命挣扎,口中不断呼喊着饶命,但长公主却无动于衷,仿佛这位并不是自己曾经最喜爱的面首。
而这边白夜离刚沐浴结束,看到的就是外面这番场景,顿时那对本朝乱贼的厌恶之心,又笼罩心头。
该死。
他怎么会对如此草菅人命的公主动了心!
这简直是人之耻辱。
白夜离深恶痛绝,又狠狠地将自己身上擦了一遍,把皮肤擦得通红,也不觉得解气,结束后,也不想上去跟长公主离别,转身翻墙就逃了。
而这边,安长宁左思右想也想不通,为什么白夜离会和长公主纠缠在一起,那个男人可是忠心耿耿的要造反,怎么说倒戈就倒戈了,而且长公主这人最喜爱貌美男子,又怎么突然看上了这丑男?
思索之间。
安长宁忽然想到了雌雄蛊。
不过,自己分明只给木夕瑜下了毒,可是也没对他下毒?
安长宁在思索间,忽然与对面而来的丫鬟撞了个满怀。
“奴婢该死,还望小姐恕罪。”丫鬟连声道歉。
安长宁刚想让她走,却忽然发现这丫鬟和自己居然长得有些相似,心下一惊,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是何人?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柳柔柔微微福了福身,娇声道:“妾身是世子新纳的通房丫头,柳氏。姐姐看着面生,可是府里新来的贵客?”
安长宁听闻此言,心中一阵刺痛,没想到自己离开这些年,这盛书君竟纳了个与自己相像的女子在身边。
她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冷冷地道:“我可不是什么贵客,我乃安长宁,你口中世子的故人。”
柳柔柔听闻“安长宁”三字,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娇柔的模样,笑道:“原来是姐姐,世子时常提起您呢,今日得见,果真是风姿绰约。”
安长宁却懒得与她多做寒暄,只想着尽快见到盛书君,问个明白,便径直朝正厅走去,留下柳柔柔在原地,咬着嘴唇,眼中满是算计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