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哆嗦,仔细想了想,怯生生地回道:“回公子的话,先前的话应当是安夫人来过您这房间,不过后面便走了。”
诸葛景山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心中一阵狂喜。
难不成长宁是欢喜自己的?只不过她性子腼腆害羞,当着众人面不好意思承认,然后今日借了酒劲来亲热自己,然后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一想到这儿,他那俊朗的面容上满是激动之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去了。
当下,诸葛景山也顾不上其他,抬脚便朝着安家小院走去,一路上满心欢喜,脑海中已然在盘算着该如何去跟安长宁提亲,如何风风光光地将她迎娶入门。
这边,盛书君回过神来,攥着那耳环,目光幽深,也想赶紧去找安长宁问个清楚,只是他拿不准现在的安长宁是在酒楼还是绣坊抑或是在家。
他刚来到醉月轩,抬头未见安长宁身影,就准备去楼里问问伙计。
恰在此时,就看见门口,丫鬟春香正牵了个粉妆玉琢的小儿,说说笑笑地往外走着。
盛书君一眼瞧见,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与疼惜。
前两日和自己儿子相认了,还没来得及相处,如今看在眼里,那是满心的疼惜和爱护。
“春香姑娘,”盛书君赶忙上前,拱手作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今日我正巧得闲,不如便由我送他去学堂吧,也好一路陪着说说话,逗逗趣儿。”
春香一听,面露难色,回道:“盛公子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夫人千叮万嘱,小公子的安危可不敢有丝毫懈怠,我职责所在,还望公子莫要为难。”
听着两人一来一去的对话,安文翰在一旁悄悄抬眸,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盛书君。
自前几日知晓眼前之人便是自己三年未曾谋面的爹爹后,他心里别提多欢喜了。
在他眼中,盛书君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比起平日里在街上瞧见的那些男子,当真是又帅气又高大,且前几日自己被人欺负时,爹爹还挺身而出护着自己,为此还受了伤呢,这让康康愈发觉得爹爹厉害极了,一点也不觉得他是个怪叔叔了,对他的喜欢又添了几分。
此刻,他虽抿着小嘴,不声不响的,心里却激动得很,小脑袋里想着自己终于也是有爹爹的孩子了,那小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睛却偷偷地盯着盛书君,一刻也舍不得挪开。
盛书君见春香始终不放人,也只能无奈地让路放人。
待春香将安文翰送至学堂,前脚刚走,却见几个顽劣孩童围了过来,指着安文翰便开始恶语相向,嘴里叫嚷。
“野种,没爹的野种,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天天让女人送你上学堂,真是太丢我们男子汉的脸了!”
“就是就是,我们都有爹爹,为什么你没有?你就是个野种!我娘说了,你那娘啊,天天到处跟别的男人私会,就是个狐狸精!你们就是被你爹赶出来的,都是被人抛弃了的,不要了的!”
安文翰一听,小脸顿时涨得通红,眼眶里泪花打着转儿,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那眼泪落下,“你胡说八道,我娘才不是狐狸精,我也不是野种!我有爹爹的!”
此话一出,其他小孩瞬间爆笑,嘲笑着说,“有爹爹?叫你爹出来给你撑腰啊!撒谎谁不会呀?”
“就是就是,现在啊,不仅是野种还是撒谎精了!”
“你们胡说八道,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有爹爹!我爹爹长得非常高,而且还会武术,是当大官的,肯定能把你们都打跑!”安文翰小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身子气得微微发抖。
“那叫你爹出来呀,叫你爹出来啊!”众人又是一阵嬉戏嘲笑。“就是个野种,自己还不承认了,活该没爹!”
盛书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