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一只大手直接掐住了自己纤细的脖。

他寒声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子,莫要在此处惺惺作态,本官虽昨夜饮了酒,也不是愚昧之辈,你敢说,此事没有你的算计?”

盛书君虽身子依旧不适,但多年来为官的直觉,让他敏锐地觉察到此事,并非表面上这样!

他眯着狭长的眼眸,打量着她的脖颈。

冯昭昭的脖子上有颗黑色的痣,十分显眼。

手感不对,身形也对不上,梦中那女人并不是她!

冯昭昭瞬间就瞪大了美目,不敢想象他为何如此笃定。

恰在此时,县太爷听闻动静,带着一众家丁匆匆赶到。

“哎呀,盛大人啊,您这是做甚啊!”

“快些放了小女吧,小女性子虽然刁蛮,但并无恶意呀,此事定然是有什么误会,你快先放了她吧。”

冯昭昭见此情形,苍白着一张俏脸看着县太爷艰难地求饶道:“爹,快救救女儿吧,女儿快喘不过气来了…”

说着,那泪水就连成珠子一样滴了下来。

喘不过气来,脖子也疼痛得厉害。

头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她是怕了,她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盛书君手上力道不减,转头看向县太爷,声音冰寒彻骨:“县太爷,你倒是养了个好女儿啊,竟敢算计朝廷命官,给本官下毒,妄图以此逼本官就范,此等行径,罪无可恕。

今日,你可得给本官一个说法,否则,休怪本官不留情面,将此事彻查到底,参你个管教不严之罪!”

现场气氛肃穆。

“什么!?昭昭,你快说,你到底做没做这事!”县太爷瞬间慌了,自己不过是过了个生辰,在前面喝了几杯酒,怎么就发生了这档事,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和盛大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同一个房间里?

“女儿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冯昭昭听闻此言,边哭边抽噎着辩解道:“爹爹,女儿……女儿真的没有啊,不知怎的就……就与盛大人这般了,女儿冤枉呐。”

县太爷额上冷汗直冒,对于自己女儿顽劣的脾性,他是深有领悟,她能做出这档子事来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时至今日,绝对不能够承认!

盛书君在朝堂之上的刚正不阿与雷厉风行,如今自家女儿被指算计朝廷命官,这可是捅了天大的娄子,自己头上这乌纱帽也要保不住了。

他赶忙上前,朝着盛书君躬身作揖,赔着笑脸道:“盛大人,此事或许其中有误会呀,小女向来乖巧懂事,断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望大人先息怒,容下官好好查问一番,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县太爷,”盛书君松开了手,目光如电,扫过屋内众人,“先前本官不过是在你这府上饮了几杯酒,怎会无端昏睡过去?你且说说,那酒中为何会被下了药,若不是本官察觉有异,此刻恐怕已然被你女儿拿捏得死死的,被迫应下这门亲事了。”

“盛大人,下官这就着人去查,定要揪出那暗中使坏之人,还大人一个清白。只是还请大人暂息雷霆之怒,莫要因为此事伤了身子呀。”

说罢,县太爷便吩咐家丁去传唤昨夜在宴席上伺候酒水的下人。

不多时,几个瑟瑟发抖的下人被带了进来,一个个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县太爷厉声问道:“昨夜盛大人所饮之酒,可有异常?你们如实说来,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几个下人哪里经历过这阵仗,顿时将冯昭昭下药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招了出来,当场,县太爷的脸都黑了。

“混账东西!”

话音落下,其余几个下人也赶忙跟着磕头求饶。

县太爷脸色顿时涨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