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安长宁却丝毫没有睡意。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牢笼中的鸟儿,渴望自由,却又无能为力。
更漏声声,敲打着她的心房。漫漫长夜,对她来说,如同一种煎熬。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安长宁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吴和雅穿着藕荷色的丝绸睡衣,轻手轻脚地走进老太太的房间。
老太太正倚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线装书,见她进来,慈祥地笑了笑。
“和雅啊,来了?昨晚睡得可好?”老太太放下书,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
吴和雅走到床边,乖巧地替老太太掖了掖被角,嘴角噙着一抹得体的微笑。
“托老太太的福,睡得很好。这床铺软和,房间里也暖和,比我自己那屋舒服多了。”
她故意加重了“舒服”二字,眼神有意无意地飘向门口,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门帘后,安长宁的身影一闪而过,脸色苍白,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心底一阵酸涩翻涌。
她昨晚在这间屋子里辗转反侧,几乎彻夜未眠,而吴和雅却……
老太太将安长宁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暗叹一口气。
她挥了挥手,对吴和雅说道:“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
吴和雅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老太太在给她机会。
她恭敬地行了个礼,转身离去,经过门口时,余光瞥见了安长宁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
安长宁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从门帘后走了出来。
她向老太太行了礼,声音低哑:“老太太,那我先回去了。”
老太太点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惜。“去吧,好好休息。”
安长宁逃也似的离开了老太太的院子,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刚进屋,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吴和雅就追了上来。
“长宁,”吴和雅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谢谢你昨晚的成全。”
安长宁猛地转过身,怒视着吴和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成全?你是在施舍我吗?”
吴和雅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长宁,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吗?”安长宁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你赢了,你满意了吗?”
吴和雅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正要开口继续刺激安长宁,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吴和雅,你在这里做什么?”
盛君书一身墨色长袍,站在不远处,目光冷冽地注视着吴和雅。
吴和雅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盛君书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再想故意挑拨安长宁和盛君书的关系也不可能了。
想到昨晚上……吴和雅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安长宁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几个窟窿。
她甚至没跟盛君书多说一句话,扭头就走,藕荷色的丝绸睡衣在她身后翻飞,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
“君书……”安长宁的声音细弱蚊蝇,带着一丝哽咽和委屈,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可能掉下来。
盛君书几步走到安长宁面前,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长宁,你听我说,我昨晚什么也没做。”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一颗定心丸,试图抚平安长宁心中的波澜。
安长宁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