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宁不再理会宋成文,她朝着盛君书微微颔首,语气坚定:“世子爷,此事我会处理,您先去上课吧。”

盛君书深深地看了安长宁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担心安长宁的安危,又感激她对自己的维护。他轻轻握了握安长宁的手,低声道:“小心。”

安长宁目送盛君书离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国子监。

她脚步沉稳,心中却翻江倒海。

宋成文等人敢如此嚣张,必然有所依仗。她必须尽快找到策论,才能洗清盛君书的冤屈。

回到侯府,安长宁迅速换上一套不起眼的男装,将长发束起,用布巾包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她对着铜镜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破绽后,才悄然离开了侯府。

安长宁独自一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心中思绪万千。

宋成文等人经常出入的望花楼,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窟,鱼龙混杂,危机四伏。

但她别无选择,为了盛君书,她必须冒险一试。

望花楼,京城中最奢靡的销金窟,雕梁画栋,香风阵阵,脂粉味混着酒气,熏得人头晕目眩。安长宁一身青衫小厮打扮,低眉顺眼地跟在“富商”无名身后,山月则扮作另一个小厮,亦步亦趋。

“三位爷,里面请。”望花楼的龟公满脸堆笑,引着三人穿过喧闹的大堂,来到一处相对僻静的雅间。

雅间内,布置得倒也雅致,红木家具,古色古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与楼下的脂粉味截然不同。

“爷,您们想点哪位姑娘?”龟公殷勤地问道。

安长宁故作粗声粗气道:“把你们这儿头牌云容叫来!”

龟公一愣,随即赔笑道:“云容姑娘可是咱们楼里的红牌,价钱可不低……”

无名从袖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上,“五百两,够了吗?”

五百两!龟公眼睛都直了,这够他一年的收入了!他连忙点头哈腰,“够够够!小的这就去请云容姑娘!”

不多时,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而来,正是云容。她容貌姣好,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一双媚眼顾盼生姿。

“几位爷,有何吩咐?”云容娇声问道。

安长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云容,心中盘算着如何开口。

“云容姑娘,我们今日来,是想请姑娘唱几曲,聊聊天。”安长宁故作轻松地说道。

云容掩嘴轻笑,“几位爷真会说笑,奴家就是卖唱的,自然是要唱的。”

酒过三巡,安长宁见时机成熟,便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张永,“听说张公子是云容姑娘的常客?”

云容脸色微变,随即强笑道:“张公子确实是常来,不过……”

“不过什么?”安长宁追问。

云容眼神闪烁,“不过今日张公子特意吩咐过,不让奴家接客……”

安长宁心中冷笑,果然如此!看来张永和云容的关系非同一般。

“云容姑娘,我们出手如此大方,你却瞒着我们偷偷接客,若是让张公子知道了……”山月在一旁帮腔,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云容脸色顿时煞白,她没想到这几个看似普通的客人竟然知道张永。

“几位爷,奴家也是身不由己……”云容的声音有些颤抖。

安长宁见云容已经慌了神,便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们想要的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云容眼神躲闪,“奴家……奴家不知道几位爷在说什么……”

安长宁冷笑一声,“云容姑娘,你最好想清楚,若是我们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后果你承担不起!”

云容咬着嘴唇,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