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元弘新等人只是斜睨了盛君书一眼,便趾高气扬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连一句嘲讽也未曾出口。安长宁有些诧异,却也松了口气。

盛君书则神色如常,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径直走进了国子监。

安长宁目送盛君书的身影消失在院内,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国子监内传来一阵喧哗,隐约夹杂着盛君书的声音。

“怎么回事?”安长宁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喧闹声越来越大,清晰地传到安长宁耳中,是盛君书愤怒的声音:“我的策论呢?又不见了!”

安长宁心头一沉,想起前几日盛君书丢失策论的事,立刻决定进去看看。

“我要去拜访刘司业的千金刘梦秋。”安长宁对守门的侍卫说道,语气镇定自若。

刘梦秋与她是旧识,以此为借口,侍卫并未阻拦。

国子监内,一群学子围在一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安长宁拨开人群,一眼便看到盛君书脸色铁青地站在人群中央,对面是一个身材臃肿的学子,正是宋成文。

“同样的把戏还想用第二次,真是丢人现眼!”宋成文指着盛君书的鼻子,语气尖酸刻薄,“上次王良材就是被你冤枉的,这次你还想故技重施?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吗?”

盛君书怒极反笑:“宋成文,你血口喷人!我的策论的确不见了,你凭什么说是我故意诬陷你?”

“哼,写不出来就说丢了,这种借口谁不会?”宋成文一脸鄙夷,“我看你根本就是江郎才尽,写不出好策论,就故意贼喊捉贼,想要拖延时间!”

“你……”盛君书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语塞。

宋成文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乱飞:“像你这种品行不端的人,根本不配留在国子监!我要禀明司业,将你逐出国子监!”

安长宁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但她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快步走到盛君书身边。

国子监内,空气仿佛凝滞,墨香也变得苦涩。

安长宁只觉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紧紧攥着帕子,指节泛白,几乎要将那上好的苏绣丝帕扯破。

盛君书胸口的旧伤隐隐作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动气。

安长宁上前一步,挡在盛君书身前,目光如炬,直视宋成文,语气冰冷。

“宋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世子爷的策论,我亲眼所见,他查阅了诸多古籍,字字珠玑,又岂是你口中‘写不出来’的敷衍之作?”

宋成文肥胖的脸上堆满轻蔑的笑意,上下打量了安长宁一眼,阴阳怪气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世子爷的……姨娘啊。怎么,世子爷写不出来,你还能替他写不成?”

围观的学子们发出低低的嗤笑声,如同针扎般刺痛着安长宁的心。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愈发凌厉:“我自然不会写,但我知道,世子爷绝不会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宋公子,你分明就是想故意诬陷世子爷,想用上次的手段来气他!”

“上次?什么上次?”安长宁转头看向盛君书,眼中满是担忧。

盛君书脸色苍白,嘴唇紧抿,一言不发。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安长宁不要再问。

宋成文见盛君书这副模样,更是得意忘形,高声叫嚣道:“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上次你冤枉王良材,害他被司业责罚,这次还想故技重施?我告诉你,没门!”

安长宁心头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猛地转头,眼神如刀般射向宋成文,一字一句道:“宋成文,你休要信口雌黄!上次的事情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