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昀锡身上也挂了点彩,依旧从容自若,他浪荡轻笑一声。

“是啊,我故意制造了多次跟她邂逅的机会,时不时在她面前孔雀开屏地晃悠。”

“她终于抵挡不住我的诱惑,心里产生了跟我一夜情的想法。”

“于是,我就说服她跟我发展起了夜夜情的关系......”

祁境瞪大眼睛,“你胡说!她那么循规蹈矩的保守女孩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燕昀锡嘴角讥讽,“你们祁家压制了她那么多年,物极必反的道理还不懂么?”

“你们不珍惜她,爱护她,反而把她养成个小保姆似的跟在你身边,这些年如果不是她足够清醒和自救,说不定早已沦为你们祁家的工具人!”

他眸底寒芒毕露,“现在还好意思来斥责我勾引她?你配么?”

“我就明摆了跟你说,我不仅勾引,我还徐徐图之,又争又抢!我就是要把她拉入我的庇护所,这辈子就喜欢我一个。”

祁境的脸色一阵青红皂白,既有被戳中痛处的恼羞成怒,又有着不服气的愤愤不平,

“你凭什么说我们不珍惜爱护她?我祁家对她的好,你一个外人能知道多少?我们疼她爱她的时候,你还在国外逍遥自在!”

燕昀锡轻蔑地扯了扯嘴角,“事事以你为中心所浇灌在她身上的边角爱,也叫疼爱?”

他抬手拍了拍祁境的脸,语调讥诮且缓慢,“以后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们燕家是怎么把她宠上天的,而你......还要以兄长的名义,送、她、出、嫁、”

“闭嘴!”

祁境瞳孔紧缩,脖颈青筋暴起,他怒不可遏之下,居然用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撞向燕昀锡!一副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燕昀锡冷不防被这个猪脑袋重击了一下,一阵眼冒金星,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眼底阴鸷的锋利如实质般丝丝渗出,下一刻不再收敛克制,反手抓住祁境的衣领,一拳又一拳地砸了过去。

穆清莛匆忙跑出来时,就看到祁境被燕昀锡揍成了死狗,那鼻青脸肿口鼻出血的样子,她大吃一惊,连忙冲上去分开两人。

“快停手!”

“都是小孩子吗?还打架!”

燕昀锡后退几步,祁境顺势跌坐在地,龇牙咧嘴地用手摸了一把鼻血。

穆清莛看燕昀锡一副没事人样,只是衣衫略微凌乱,而反观祁境,不仅衣服破了,头发像鸟窝,浑身狼狈还满脸是血,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连忙让助理小秦拿来医药箱和冰袋。

“身体前倾,别仰头!”穆清莛捏着祁境的鼻翼,拿冰袋贴着他后脖颈冰敷。

折腾好一会儿后,祁境的鼻血才堪堪止住。

穆清莛松了口气,打电话叫来祁家司机老方,让他开车送祁境去医院。

祁境浑身疼得要命,一开始还恶狠狠地瞪着燕昀锡,但见穆清莛亲自先给他处理伤口,他又开始眼神嘚瑟地冲着燕昀锡挑衅。

穆清莛冷眼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先动的手。”

“打不过也是活该!”

她清楚祁境的尿性,肯定碰见燕昀锡,言语不合一个气不过就动手了。

祁境又气又恼,有心再打一场,结果被老方连拖带拽地带走了。

期间,燕昀锡一直站在边上,身体笔直,平静漠然地看着这一幕。

不止是这一次,过去很多个一幕幕,都是她围绕在祁境身边鞍前马后,压根看不到身后默默注视的他。

难道就只有爱哭爱闹的孩子才配有糖吃,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吗?

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撒泼打滚,燕昀锡一言不发,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

“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