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狭小逼仄的黑暗空间。
他的身体裹着厚厚的毛毯,随意一动都能感觉到皮肤上的汗水与其他他不愿承认的液体和毛毯上的绒毛粘在一起,内里狼狈不堪,外在也好不到哪去,只能维持勉强还算干净的体面。
.......怎么回事......好空虚......阮元跪在皮质的座椅上不自觉的夹了夹腿,毛毯之下的双手盖上肚皮,睁大眼睛左右看。
他很渴,不仅是嘴巴,好像全身上下都渴的想要水分,可全身都没有力气,被束缚的身子虚虚靠在椅背上蜷成一团,耳朵在听到沉闷的铁皮声响和奇怪的机械音后警觉的竖了起来,像个受惊的兔子意识到了什么。
随着一阵由远至近脚步声迅速靠近,阮元艰难的想要滚到角落躲着,可是他根本就动不了,稍微挣扎些就会累的流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头顶突然投射进光亮,驾驶舱的门扉打开,罗陀一个纵身跳了下来。
也许是阮元的错觉,光影之中他觉得罗陀只有一双眼睛还像个人样,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明明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瘦了,可是却更具惊悚的气质。
他们有没见面很久吗?为什么彼此之间拉近的距离又倒退了呢?
“......你知道我把你弄过来多累吗?他们把你当小猪喂,你也就跟着吃,那么想把自己养胖好给他们下崽?”
罗陀凑近阮元,手臂灵活的开始解阮元身上的毛毯,他知道阮元现在迷糊着,也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之前自己给他扎了一针信息素抑制剂Omega用的那种,毕竟市面上可从未生产过Beta专用款不用Alpha款是怕那种剂量太凶猛给阮元扎坏了,这都是连戮在电话跟他说的法子,甚至还贴心的叮嘱他,如果不好扎可以开视频让他现场指导.......倒是对一个Beta上心的令人发笑。
不过想也知道一定是连戮支走了连旗,作为阮元的邻居,他这一周安静的没有去串门也是因为只要一打开门他就能闻到从对面门缝里传来的信息素的味道。
臭的他恶心坏了。
“这是、这是哪儿.......”阮元想阻止罗陀的动作,他其实已经看到了舱内的显示屏与各种按键,作为一个机甲维修系学生,书里还有教学视频中都见过无数次类似的驾驶舱内部了,只是因为这个舱跟他平日看的那种不太一样,更为精密和斑驳,哪怕里面干干净净都会给阮元带来一种微妙的窒息感。
“响尾蛇......”没有等罗陀给出答案,阮元便呢喃了出来,罗陀在他缺席的这段时间里把最后的维修工序给做完了。
“哼......进入自己维修的第一台战争机的感觉如何?”罗陀揭开了阮元贴身的毛毯,将这具红润水灵虽脏乱不堪但尽显香艳的身体赤裸的暴露在机体之中,这是个正确的决定,无论怎么看这具身体都给沉睡已久的响尾蛇带了生机。
变化太大了,怎么回事啊,就连旗那臭虫般的信息素居然能让阮元焕发如此,是不是真该说句连家基因的强大。
不,连旗也有一半的基因来自他的父亲,真不公平,既然连戮认为自己是残次品,那么为什么又会把连旗视若珍宝,放在手心里养大.......
就因为连戮是个自私的男人,口口声声把杜兰挂在嘴边,但其实最爱的还是拥有和自己一样眼瞳的儿子,而不是遗传了父亲宝石蓝眼睛的他。
当然,想这些没用,他只是一定要找到恨连戮的借口而已。
“这台机甲当年遗失于那颗‘不知名的小行星’上,历史书应该是这么写的,说杜兰元帅失踪于那颗行星.......”罗陀的眼神从阮元的身上移开,声音有些微颤抖的说着埋于心中数年的秘密,“我从实验室逃出之后就去投奔了父亲当年的部下,文森特那会也才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