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竟然睡得十分?安稳。
醒来不知是什么时辰。
感受不到身边有人,过了片刻,青雀才?睁开双眼。
还好,上方还是床帐,她还活着,没有在睡梦里变成鬼。
“殿下?什么时候走的?”她披上外衣。
“还是原来的时辰。”芳蕊说,“卯初二刻殿下?就起了。现下?是卯正一刻。殿下?前一刻才?走。”
那他是在哪睡的?是在床上?在椅子上?
他真的睡了吗?
这些疑惑,青雀没有问出口。
一切似乎和平常一样,没有分?毫改变。梳洗、用饭,饭后檀云提前来说,柳孺人想来坐坐,李嬷嬷听见,立刻叫人去准备待客的茶点。
只有严嬷嬷凑出慈和又不失恭敬的笑,走到她身边,轻声说:“请恕我人老忘事了:娘子的月事,近月的确是每个月的月末来吗?月月都准?”
“月月都准的。”青雀也笑,语速很慢,“只有这个月没准,已经迟了几日。嬷嬷们不提,我也不好意思提起。”
严嬷嬷拿不准这话有几分?真,便忙笑道:“我们心里也拿不准呀!怎么好贸然和娘子说。万一不是,那不是让娘子空欢喜吗?”
“昨儿?,我们已经把这话回过殿下?。”她觑着江娘子的面色,“殿下?走之?前吩咐我们,等再?过几日,能诊出喜脉的时候,再?请太医来。这几日……娘子自己也小心着些,那水边是不能去了。”
“多谢嬷嬷,我记住了。”青雀仍是笑。
她站起身,请严嬷嬷向里走。
来到无?人的书?房,她低头?,声音细微:“殿下?高兴不高兴,我总是看不出来,总怕惹殿下?生气?。不知嬷嬷觉得,殿下?昨日和今日,算是高兴吗?”
这话真像是期待自己有孕的姬妾,在渴望夫君的垂怜。
“殿下?的脾气?,我们也猜不透呀。”严嬷嬷只能笑着说,“可娘子若真有孕,便是阖府的喜事,殿下?又要做父亲了,怎么会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