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过妾?殿下,她真的给别人做过妾!她自己不清白,我凭什么不能说!我就是要告诉殿下,这女?人不清白,蒙蔽了殿下,殿下这么宠她,受了她的骗!”
“呵。”楚王哂笑,“我既接她入府,自是无所谓她的从前。所谓‘清白不清白’,袁氏,不过是你想借剑害她、杀她的借口?。还?是你当真以?为,我不知她的来历?”
袁氏虽不聪明,看上去,却也?不似愚笨得无可救药。
袁珍珍一哽,低了低头,牙齿狠狠咬住下唇,却到底没敢说出,“我是当真以?为殿下受了骗。”
她不回答,楚王也知道答案。
他也?不想给袁氏狡辩的机会,继续道:“若真问心无愧,这些话,你也?不会只有借醉装疯才敢说。若真是‘为王府好’,‘为我好’,你见得到李嬷嬷,更见得到冯女?史,为什么不先与她们商讨。你识字,也?会写信,即便不信她们,为何也?不先来信告诉我你的‘新发现’?”
“怕我,不敢给我写信,却敢当众搅乱王府?”
他平淡做出结论:“你只是看江娘子最可欺,以?为打着‘大义’的旗号针对她,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袁珍珍重新埋下了头。
审问一个不太聪明的人,核对一件证据清晰的事,对楚王来说,颇为无趣。
但他仍然耐住性子,最后几句,也?要对袁珍珍说得明白:“且即便中秋之前,你不知贿赂哄骗你母亲的是宋家?的人,江娘子已当面对你道出实情?,这三个月,冯女?史当也?不少对你讲过道理,你应知道这是宋家?想借你做刀,却还?是唯独怨怼江娘子,不怨自己,也?不怨宋家?。”
他道:“知宋家?与袁家?勾结,我请女?史教你规矩,是以?为你能学?会:既然人不聪明,就少言、少动、多?想,别在?糊涂里做了人的刀。但现在?看,你恐怕心甘情?愿做这把刀。”
“既然如此”
“殿下!!”
或许是知道自己已在?绝路,反而生出勇气,也?或许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袁珍珍高?高?地?抬起?头,努力看向楚王,忍着哽咽,竭力清楚地?问:“殿下,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么多?的话,从来没对我说过话……第一次和我说话,就只是为了江氏,没有一句是对我!殿下,你封我做了孺人,江氏、江氏只是娘子!她有不妥,我责问她,也?是……也?是殿下先赐了我名位呀!”
说完,她紧紧闭上眼睛,以?为会招来更严厉的训斥和更可怕的结果。
可是,好像过去了许久,殿下都没有再说话。
殿下……被她打动了吗?
袁珍珍心里又跳出了希望。
她尽力止住哽咽,舒展眉头,想把最好的颜色最漂亮的脸,呈现给殿下。
但,就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楚王也?望着她,同时开了口?:“我不知是什么给了你错觉。”他冷淡道:“封你做孺人,只因宋氏两个月内送了五次人,我不堪其扰,她却又从民间聘人献我,我索性选了一个情?愿入府的留下,封做孺人让她知道,不是宋家?的人,我便愿意收,愿意给她尊位,好让她安分?些。那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