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了蜥人的怀抱。
“我该说些什么才好?”安德烈不解她的谜题,手足无措地进行挽留,长尾卷上细细腰肢,他重新揽她入怀,抵着颈脖轻声呢喃,“教教我,教教我该怎么做。”
他的恳求是如此真切,力道竟带着不可抗拒的强硬。
阮秋秋被那热气吹拂,立时软软跌进他的臂弯,聚不半分气势。她想要挣脱束缚,刚一动身,他就趁着缝隙挤进腿间,青涩而冒失地扩大接触范围。
“教教我,好不好?”
他的唇畔缠绵耳根,火线终于引燃,烧上彼此身体。
“至少、至少你该告诉我,你喜不喜欢”
话音戛然而止,对方手臂猛然牵动,阮秋秋不得不与他置换体位,仰倒在长椅之上。蜥人逆光而立,高大黑影笼罩全身,压迫感十足。
她呼吸一窒,忽觉寂静漫长延伸,而自己正落入深黑彀中,引颈期待他的援救。
“请你爱我。”
安德烈深深垂下头颅,姿态近乎匍匐,在战栗中发出呻吟般的卑微祈求。
0017 【极夜花火·其十五】
【花火·其七】
“请你爱我。”
安德烈伏在她的胸口,庞然身躯因痛苦而微微颤栗。
两人齐齐躺在长椅之上,困在这一方狭隘区域里,因此显得格外拥挤。
腰肢被长尾缠住,阮秋秋下意识收拢双腿,彼此身体轮廓紧密嵌合,不留空隙。温度、味道乃至于周遭暧昧的气流浮动,杂糅混淆,稠得浓郁,无一不在蛊惑理智。此时衣衫反倒成了累赘,他们合该赤裸相见。
情念方动,她忽觉燥热难耐,想要远远逃开,奈何蜥人怀抱坚实,形成铁牢桎梏。
他仍在等候答案。
在得到回应之前,这双胳膊决计不肯放任自由。
压力伴随时间流逝同步递增,安德烈身子渐渐摇晃,脑袋向下滑去,搁在她的小腹,尽可能伏低姿态,庞然躯体委委屈屈蜷成一团,再时不时用尾巴擦蹭两下,看着很是可怜。
……太犯规了。
阮秋秋暗自咬牙,面颊嫣红更盛,一半因矜持而难以启齿,一半则在恼他的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