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像是为自己竟敢大胆说出这样的话而奇怪,又像是为了某种不打一声招呼忽然到来的解脱而释然。他好像战胜了一直强压在他心底的伦理道德重石。起码在这一刻,是的。

蒋刻静静的站在他面前,看他激动,看他眼红,看他颤抖的手,看他泪流,看他压抑,看他痛苦。看他那一丝的释然。他没有说话,面色仍然柔和温温。

沉默填充了整个卧室。在这沉默里,陈文从内心的痛苦所爆发的激动里镇定下来,重又恢复了往常压抑严肃的神情,他在心里已为自己定下了死罪,甚至已想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悲惨结局。

“教授,您现在痛吗?”,在陈文恢复了往常压抑严肃的目光下,蒋刻终于开口,却是问了一句根本没有什么关系的话。

陈文细致的盯着那饱满红润的唇缓缓张开,说出的内容却与自己所预备的完全不同。他彻底愣住了。一时不知道是要庆幸判决的推迟,还是要疑惑这奇怪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