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越发沉重,蔡邕身形踉跄,承担不住巨大的悲伤。
“我的儿啊!”
这个狠心的女儿啊,如何忍心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估计错了蔡邕焦急之下的赶路速度,告诉蔡琰未时再来此的陈昭见蔡邕老泪纵横,欲言又止。
自己虽然诱拐了蔡琰,让她拿着从事的俸禄干别驾的活,还对蔡琰寄予厚望扔给她一堆实务……可自己真没虐待蔡琰啊,当爹的至于哭得这么惨吗?
“我儿在何处?”蔡邕目眦欲裂,狠狠抓住陈昭的手臂。
陈昭心虚道:“应当还在后宅。”
本着有急事好开会的前提,再加上陈昭也无亲无故,就干脆把几个核心幕僚都塞进了后宅前府是办公区域,后宅是居住区域,省下了上下职的行路时间,又能每日多工作半个时辰。
当着人家爹面说压榨人家女儿,还怪不好意思的。
蔡邕却理解成了蔡文姬病重,所以陈昭才会左顾右盼不敢看他。
当下什么也不过了撒开腿就往后宅方向跑,进入后宅便边跑边拉着沿途下人问路,终于找到了蔡琰居住的院子。
蔡邕颤抖着手推开院门,已经做好了浓郁药味扑面而来,自家女儿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凄惨心理准备。
院内只有几个忙碌进出书房的官吏,没有浓郁药味,使劲吸气,只能嗅见一丝若有若无的墨臭味。
好像不太对。
蔡邕紧抿嘴唇,气势汹汹大步走入屋门大敞的书房。
蔡琰坐在漆案后,表情沉静翻阅公文,漆案上竹简堆积如山,背后青州地图勾画满布,显是常被使用。
他怔怔望着女儿,一年未见,她依旧端庄娴雅,只是
“文姬……”蔡邕声音颤抖,“你……你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