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衬得十分骇人。

刚刚摔倒的时候撞到了桌角,痛倒不是很痛,只有稍微用力的时候才会有感觉。林疏玉没怎么在意,将衣服放下去,正要叫上柏洛斯回寝宫,却被一整个抱了起来:

“……喂!”撞了一下而已,他又不是瘸了!

柏洛斯比自己丢了条腿还难受,怎么可能会让他下地自己走。林疏玉挣扎无果,只好一回生二回熟地拿柏洛斯胸前的布料用盖住脸,假装自己看不见就什么也没发生。

柏洛斯抱着他回到寝宫,小心地放在床上,又曲起他的小腿,跟修复文物一样给他用治愈术处理了那处很快就能自愈的淤青。林疏玉被他小心翼翼的态度弄得无地自容,等他一收手就假装镇定实则不好意思地跑路去洗漱了。只是脱完衣服一回头,柏洛斯又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粘了过来,含羞带怯地问:“要我帮忙么?”

当然不用!!林疏玉一沉身,连肩颈一起没进水里,用目光示意他速速好自为之:“你觉得呢?”

柏洛斯又被拒绝,失落地狗刨几下,游到一边:“好……那您注意不要泡太久了,我等着您哦。”

林疏玉感觉连头发都快被对方的视线点着了,哪里还敢泡太久。他应了一声,背过身去,只是心脏跳得很快,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水刺激的。

这么多年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和孤独长在了一起。他就像是一个坐在天文望远镜前的观测者,宇宙中的上亿星辰穿过千万年的时光历数映在他的视网膜上,实际却都与他极其遥远。

他以为他会在望远镜前这样静静地观测一生,但有一天,一枚黑乎乎的陨石撕开大气层,炸开劈里啪啦的璀璨电弧,重重砸落在了他沉寂的星球上。

林疏玉真切地感觉自己被砸出了重伤。

重重的纱帷放下去,遮挡住皇帝宽敞的床铺。昔年老皇帝曾经在自己的寝宫里放了一张长十米宽十米的温玉床,够十几个妃子在上面供他消遣。林疏玉没那么大的本事,觉得一张平常的床用来容纳两人刚刚好。

他披着浴袍,一身水汽地上了床,一上去就被一双热烘烘的手臂全然拥住。他重心一个不稳,朝床侧斜斜地摔去,刚好嵌进床上那位等得快分离焦虑的陨石哥怀里。

“冷不冷?”

柏洛斯被他身上的水汽罩住,整个人就跟喝了酒一样醉醺醺的。沾了几滴水珠的银白发梢轻轻从他脸上扫过去,把他香得快连东西南北都不知道了。他必须得集中好注意力才能说出跟正常人差不多的话,否则很可能退化成弱智,一边流口水一边嘿嘿笑着叫老婆。

林疏玉没说话。他垂着头,压在柏洛斯身上,长发像水银柱一样从他耳侧流淌下来,披撒在两人身侧。从这个角度来看,他漂亮到了一种连词汇和比喻都无法企及的高度,骨与肉显出十分的光滟,堪称神鬼莫及。

柏洛斯连呼吸都屏住了,愣愣地看着他不知所措,像是魂魄都被无常勾走了似的。就这样沉默了几秒,林疏玉缓缓倾下身,在他喉结上落下一个潮湿的吻,然后才慢吞吞道:“有点,所以到你身上暖暖。”

柏洛斯的鼻血差点冒出来。他头一次对自己的妖妃身份有了实感,每一根神经都跟过了电一样酥酥地发麻。被对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唯一的念头居然是幸好LIN的后宫就他一个,否则他说什么都要将其他人一个个拖进深渊里埋了。

林疏玉见他傻笑着不说话,好心地给他把微张的嘴巴合上,以免流出不该流出的东西,然后在他喉头那块微凸的骨头上一下一下亲着。柏洛斯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握住银发美人撑在他胸侧的手,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别、别亲了,我真快忍不住了,刚刚在书房里好不容易才下去的。”

银发美人将嘴唇移开,垂着眼看他。柏洛斯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