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萧肆吓得脸都白了:“先说,惹了什么事?”
鼎鼎大名、威名远扬的海星集团董事长萧肆,默默在心底盘算起如何将孽子逐出家门。
萧黔野做到他那边,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撒娇道:“老爹,我就是先道个歉,没惹事。”
“先?”萧肆一指戳着他的脑门,把卖乖的儿子推开,异常冷漠:“这是打算惹事?”
“怎么会?”萧黔野无辜地眨眨眼:“再说了,有您在,天大的祸也不叫事。”
萧肆猛灌一杯茶,沉默两秒,中气十足地吼道:“滚!”
萧黔野抚着他的后背,一遍一遍地顺气:“老爹,不逗你了,我真没打算闯祸,就是想从南港公安系统调个人来北都。本来是直接跟爸说的,他不是忙着照顾外公嘛,就来找您了,嘻嘻。”
“嘻你个头!”
骂完人,还是不解气。萧黔野眼明手快地给他老人家斟茶,连喝五杯,茶都见底了,萧肆才闷声道:“还在查你二哥的事儿?”
萧黔野瞬间收敛了所有神情,平静的脸色透着隐忍的冷。
“嗯。”
“你大姐盯着这事呢,”萧肆难得温柔一次,轻轻地拍着他的肩:“骆如海在里头被灭口,所有的线索全部中断,只剩那个孩子了……”
萧黔野紧抿着唇,点点头:“我知道。”
“等时机到了,带他家里吧。”萧肆说着,边往紫茶壶里添热水,茶叶又浮起:“上次没见成面,很是遗憾。”
“二嫂她……”萧黔野委婉地说。
“梁桑是好孩子,她能想通的。”萧肆的视线飘向室外,阳光明媚,“小野,我和你爸爸的愿望很朴素,希望我们的孩子都可以幸福。柏孟他,打小就说要当警察,惩善除恶,守护弱小。在他当上刑警的那一天,我们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你和梁桑,都不要太执着。”
“父亲,”萧黔野难得正经,“不是我执着,他们不会放过学长的。现在学长失去记忆,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一旦记忆恢复了,他们会不顾一切地杀人灭口。”
一室静谧。
许久,萧肆重新睁开眼,眼窝深邃,眼神明亮,明明神情与方才并无二致,却给人一种近乎倾轧般的无形压迫。
“改天你去拜访一下梁英。”萧肆看着他,平静地说:“小野,找到他们,让他们给柏孟陪葬。”
“嗯。”
“明天祭祖,今天在家里住下吧。”萧肆不容他辩驳地说。
萧黔野噘着嘴,欲言又止,终还是说出了口:“老爹,我想去找学长……”
“逆子!”萧肆气得直咳嗽:“滚!”
萧黔野听话,滚了。
“滚回来!”
得,没走两步,又退了回来。
萧肆摸着胸口,自已给自已顺气:“先去看看你爸和外公,再滚!”
“好嘞!”
萧黔野爽快答应,一溜烟不见了身影。
山水小筑,骆熠郃住宅的客厅。
萧黔野翘着二郎腿,与肥猫大眼瞪大眼。
五指快速地敲打着茶几,手机屏幕上是骆熠郃传来的夜不归宿短信。
“肥猫,去找你主人,好不好?”萧黔野试图跟她商量。
肥猫白了他一眼,把脑袋埋在肚皮上,团成了一个硕大的球。
萧黔野啧了声,一把捞过肥猫,丢进猫包,直奔停车场。
骆熠郃左眼皮不住地跳,洗把脸后,好了一些,刚想上床睡觉,传来节奏轻缓的敲门声。
打开门,是抱着被褥的骆惟渡。
“小渡,怎么了?”
骆惟渡的种种行为令他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