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的诡计就被萝卜头们识破,她们大喊着,“你们两个不要偷偷说悄悄话了!”
在喜婆说着吉祥话的背景音中,黎烬安和谢怀雪对视而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两人起身给萝卜头分发喜糖,算是肯定她们的辛苦付出,然后被萝卜头簇拥着出门招待宾客。
就没有闲着的时候,不过再忙碌她也心甘情愿。
热闹散去,在门口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黎烬安舒了口气,倚在门框上,抱臂好整以暇地欣赏此刻的谢怀雪。
这一天光顾着成亲了,都没有好好欣赏一身婚服的谢怀雪,亏死了。
“我让邻居婆婆热着饭菜,也该咱们吃饭了。”黎烬安抬眉一笑,风流写意道,“吃完我们还要喝交杯酒,洞房花烛夜呢。”
虽然她实际怂叽叽,但不妨碍她口花花调笑谢怀雪。
谢怀雪瞥她一眼。
怎么说呢,这一眼冷淡中带着一丝不信任,就好像在说完全不信黎烬安能支棱起来一样。
黎烬安气得吱哇乱叫。
到了夜间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白天的喧闹散去,一切都万籁俱寂,好像感官有且只能捕捉到对方,对方的存在感被放到最大,悉悉索索的声音都像是在耳边炸开一样。
她还真怂了,倒酒的时候莫名不敢去看褪去婚服只穿纯白里衣的谢怀雪,手都在微微颤抖。
谢怀雪提醒她:“酒要洒了。”
黎烬安低头一看,根本没有,立即气愤地回头瞪谢怀雪一眼,“你不要打扰我,要是洒了都怪你。”
“好,怪我。”谢怀雪语气无奈地回道。
黎烬安飞快地瞄谢怀雪一眼,不知为何,她从谢怀雪的话里听出几分温柔的宠溺,好像可以无条件地包容她所有的一切,立马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地撇开目光,端着两杯酒,步伐僵硬走到谢怀雪对面。
若不是手上端着东西,她估计要在大婚当夜同手同脚地走到妻子面前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热还是穿得多,黎烬安看着衣衫单薄衬出曲线的谢怀雪,只觉得很渴,嗓子里止不住的痒意,便催促道:“晚上吃得有点咸,我有点渴了,咱们赶紧把它喝了。”
谢怀雪停顿一下,才从过于实诚的新婚妻子手中接过酒杯。
黎烬安似乎有些急切地想要解渴,主动凑近,酒杯穿过谢怀雪的臂弯送到嘴边。
“等一下,还有吉祥话没有说。”黎烬安忽然想到什么,打断说道。
她略微失神地看向谢怀雪,语调坚定,缓缓说道:“新婚妻妻,比翼鸳鸯。白头到老,丹凤朝阳。糖甜烟香,丹桂蜜糖。妻妻恩爱,地久天长。”
与此同时,谢怀雪也低声念着,两人的声音重叠,“……妻妻恩爱,天长地久。”
有些步骤可以省略,但这种听起来就让人心情愉悦的吉祥话还是很有必要的。
话毕,黎烬安用杯沿碰了碰谢怀雪的酒杯,凤眸弯弯,笑容明灿,“我与你,天长地久,恩爱两不疑。”
两人再次饮尽杯中酒。
黎烬安还晃了晃酒杯,生怕不喝完就不能天长地久了,她放下酒杯,环顾四周,感慨一句,“那个牙人果然没骗我,原来应该是两个人一同住这间屋子的,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一间住着,一间给谢怀雪做书房,简直再完美不过。
“我们当时是未婚妻妻,不好住一间屋子。”谢怀雪替她找补道。
她一说话,黎烬安就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瞬间忘了要说什么,喃喃自语地说着,“我还是很渴。”
“嗯,为什么那么渴呢?”
“我不知道。”黎烬安困惑地摇摇头,她也说不好为什么,就是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