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上了。

这下好了,根本就不困了。

黎烬安狐疑地看着谢怀雪,她很难不怀疑这是不是故意的。

谢怀雪淡定地回望,睫毛眨了眨,似是在困惑黎烬安为何有那么大的反应。

黎烬安揉着自己受苦受难的耳朵,紧紧盯着谢怀雪的表情,电光火石间有所明悟,谢怀雪要是没故意干坏事,绝对不会是这个表情,这分明就是心虚并在掩饰!

“你就是故意的!”黎烬安咬牙切齿,越说越顺畅,“你知道我的耳朵不能碰,还故意去捏,你怎么那么坏!”

谢怀雪还是不说话,微微偏过头。

这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黎烬安气极反笑,不知道该不该夸一声谢怀雪不会对她说谎。

但诚实过了头,就显得谢怀雪很狡诈了。

黎烬安松开对谢怀雪的钳制,没等人说话,就利索地单手把谢怀雪压在身下,一手举起并压住谢怀雪的一只手,另一只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腰肢,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怀雪的墨发散落,铺满整个枕头。

平日里一板一眼的领口松垮下来,泄出白皙的皮肤,墨发垂落在上面,黑白碰撞,冲撞出最纯粹的美感。

可惜最该欣赏此处美景的人正在因为占据上风而洋洋得意,直视身下人的眼眸,“你看,我现在也是故意的。”

话里话外就透着一个意思,她这才是真正的故意,不过谢怀雪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谢怀雪愕然抬眸,抿唇看着上方黎烬安的脸,几次启唇想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反倒因为两人贴近,空气稀薄,不好呼吸,把冷淡脸颊闷出红晕。

“你起来。”

黎烬安就不起来,得瑟地抬了抬下巴,“你先服软,向我说几句好话,好好地求求我,我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