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欢只是嘲弄的弯了弯嘴角,“他们本也没有感情,你还指望他们当兄友弟恭不成?没什么好气的。

不过纸保不住火,他们一时的热闹不算什么,一直热闹下去才算真的热闹,就怕外强中干……”

文脂迟疑了一下道:“可这都三天过去了,那些嫁妆,他们都没给您送回来,我猜,大爷他们就没打算给。”

“不给有不给的法子。”沈予欢并不担心,“其实我就没指望将嫁妆要回来。”

文脂惊讶:“什么?”

她刚要问,就见木丹端了粥进来,文脂忙去接过托盘,便让木丹去外头守着。

“主子先吃些东西吧。”

沈予欢眼看文脂要去搬小炕桌,制止道:“不用麻烦了。”

说着,沈予欢端了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她不能就这么病下去,她得早做些打算,“那些东西本就不是银钱可估量的,侯府本就是个空壳子,他们也拿不出来。

我如此说,不过是拿嫁妆逼他们,为换我自由身罢了。

他们拿不出我的嫁妆,那总能拿出和离书吧?”

一碗粥,温热正好,沈予欢几大口下了肚,顿时感觉自己也有了些力气。

文脂拿了帕子递给她,又将药碗端了过来。

沈予欢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汤,眉头微蹙了下,忽然想起了什么,“这是?府医给开的?”

“不是,是陆太医给开的。”文脂看着她脸上的凝肃,顿时猜出她心中所想,忙道:“不过主子不必担心,奴婢已经悄悄嘱咐过陆太医了,他不会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