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当时为何不敢请府医,更是思虑过后才请陆逸尘过来的原因。

只要医者一把脉,就能知道主子已非完璧之脉,这样大的事,她岂敢马虎。

她就怕陆太医对二爷说出什么石破天惊之语。

这次主子发热,二爷更是直接将陆太医给请了来,她又嘱咐了一次。

文脂现在深有体会为何有人为了守住秘密灭口一说了。

现在她有些草木皆兵,很想将陆逸尘给灭口,如此主子就彻底安全了。

沈予欢捏着药碗的手指发白,思忖了片刻,觉得还是单独和陆逸尘说说的好。

“你立即让临风将陆太医给请来一趟。”

她必须要亲自与陆逸尘谈谈。

不是她信不过文脂,而是事情太过严重,后果就是她都承受不起。

文脂不由试探的道:“主子不放心陆太医……算来,主子结识的陆太医也十来年了。

从另一角度说,陆太医是您的人,那么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应做不出背叛您的事儿吧?”

第39章 渣夫怀疑她不贞!

沈予欢听了忍不住苦笑出声,“这与君子无关,也和谁的人无关,人性是最复杂的,有时候趋利而行是常事……”

文脂听了心中难受,主子这是被家人伤透心了,才会对谁也不信了。

“文脂你没发现吗?这一年来二爷变化很大,看着年岁不大,可他积威却愈发的重了……”

文脂心里一跳,她也是战战兢兢了几天,忍不住有些余悸的道:“是啊,现在二爷那眼神,奴婢都不敢直视……”

沈予欢眸光有些恍惚,道:“当年的那个孩子……真的长大了。

眼见我的那些人脉都能为二爷所用,他能让人信服,是我所乐见,我欣慰之,可……”

文脂听着沈予欢的话,心里复杂又对她有些怜悯,别说主子的人脉二爷都收服了,现在就是她,二爷恐怕也起了一道收了的心思。

文脂只要每每一想到当时猝不及防看到二爷吻主子的画面,以及这两天里二爷对主子紧张到视若珍宝的模样,文脂便感觉天要崩似得。

她就像是一个突然窥到一点天机的蝼蚁,明知可能会发生什么,可她却无力阻止无力改变。

文脂出去让木丹给临风传话请陆太医过来复诊。

待回来后,眼见沈予欢要起身,当即给阻止了,任由沈予欢说什么都不让她起身。

沈予欢还是头一次见文脂这么坚决,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本也身子还有些软,便没勉强,就对文脂道:“我现在也不方便出门,那等稍后你就亲自去见一见你哥哥吧。”

前些日子,她让文脂哥哥来京城一趟,她哥哥很快处理好了手头上的事,她本打算亲自见见的。

可自己身子不争气,如今让文脂去与她哥说也是一样的。

文脂见她不再执拗,忙道:“主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你让他将香烛铺和棺材铺还有笔墨铺子都脱手。”沈予欢淡淡的道:“另外将几个庄子也处理一下。”

文脂微讶,“生意不是挺稳的吗?为何……”

“大爷回来后,我看清了很多东西,曾经稳妥,我想着,这个裴家终究会落在我的手里。

可如今我发现,这家业和江山一样,只有自己打下的才叫家业,也才能真正属于自己。

我现在需要银子,需要很多银子……”

“主子是要为二爷打点吗?可二爷现在依然是禁卫指挥使,御前第一人了……”文脂有些不解。

“这才哪儿到哪儿?距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差得远呢。”沈予欢目光里多了几分坚定,“为他铺路是必然需要银钱